“哦,對了,”付筱年的淚痕已經幹了,仰頭直視他的眼睛,“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今天會讓我陪你來見客戶,你應該知道我什麼都不會,也幫不了你什麼忙,而且最後的結果也如此顯示了。”那麼,你為什麼要讓我來幫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是因為開始會在意我?
付筱年她,不相信。
司徒尚軒剛想解釋,付筱年又自問自答的回答道:“哦,我明白了,你讓我跟著你一起來,隻是想讓我知難而退,隻是想讓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嗎?你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提醒我,努力跟堅持是沒有用的,過程都沒有用,隻有結果才最重要,是嗎?你今天就是想告訴我,我對你的死纏爛打都是沒有用的,是嗎,因為你不可能愛上我,對嗎?”
付筱年轉身,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借此來逼回即將流出來的眼淚,“好的,如果是這樣,我明白了。”
付筱年一步步朝著亭子外走去,那輕寡的聲音仍停留在他的心尖,一圈圈回蕩開:“我還是那句老話,尚軒,你可以不愛我,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這個世界上的愛。那些孤兒院的孩子真的很可憐,不要讓他們失去最後一個棲身之所。”
最後一句,含了澈然,“如果你願意這樣做,我可以答應你,這段時間,都不出現在你的麵前。”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在他的麵前服過輸,始終挺直了脊梁走出他的視線。
有人說過,愛情是一場戰爭,先愛上對方的人就是輸家,付筱年明白,一開始,她就輸了。
司徒尚軒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出他的視線,他的腳就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動彈不得。
其實付筱年錯了,司徒尚軒今年帶著她來見客戶,純粹就真的是付筱年心裏所想的那樣,他是真的有開始在意她,他是真的有開始把她帶入他的生活,司徒尚軒想讓付筱年在他的身邊去學會,學會一些本事,一些可以讓她不受欺負的本事,比方昨晚的那份文件。
司徒尚軒純粹的,就是想教會她這些東西,純粹的,隻是在把她帶入他的生活當中。
可是最後付筱年卻理解錯了,因為司徒尚軒他不會跟你解釋,解釋為什麼這樣做的原因,而付筱年太過自卑,在愛情裏輸的人自卑心會重一些,所以,最終造成了誤會。
闔上碧綠色的幽深瞳眸,司徒尚軒的腦海裏居然情不自禁的出現一個人的影子,她清秀的麵容並不美麗卻很耐看,她一直都是仰高了下巴挺直了背脊告訴他:我不會放棄,她堅韌的背影有種白楊樹的不拔,總是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情緒。
司徒尚軒快速的張開眼睛,為腦海裏的那張容顏慌了心神,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有兩個影像在不斷的重疊交換。
夜深,又是一天的過去,司徒尚軒獨自一人開著車來到陸宅的外麵,隔著鐵門,隔著大院,隔著那一盞盞的燈火,望向一個窗口的方向,那是付筱年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