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的唇邊溜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笑容,快速的為她沾上藥水,纏上紗布,動作利落的像是做過幾百遍。

付筱年看著他熟練的動作,猶豫著出聲:“看你的手法很熟,你經常替別人換麼?”

十四的動作一僵,卻仍是速度的收拾好染血的紗布跟藥水等等,拋下一句道:“你想多了。”

付筱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甩甩頭,告訴自己別再去想,這個十四就像是個迷,不僅名字那麼奇怪,人也奇怪,而對於她來說,奇怪的人和事,都不是她能去參與的。

“對了,”付筱年這話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看著十四已經回頭,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裏?”

十四攤攤手,一副無所謂樣道:“酒店啊,你以為在哪裏?”

“酒店!?”付筱年大叫一聲從床上跳起來,看著白色牆麵跟白色床單被單,終於哀嚎一聲,質問那個罪魁禍首,“告訴我,我怎麼會在酒店的?”

十四用看白癡的眼神掃了付筱年一眼,已經懶得回答這個白癡女人的白癡問題。

“不行,我得回去!”付筱年拍拍額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就跳下床去開房門。

十四不緊不慢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現在已經是12點,你確定你要這麼回去嗎?”十四指了指她額頭的OK蹦跟手心的紗布。

付筱年一下子愣住,然後便是苦笑,她這個樣子,若是回去,肯定會被老哥問長問短,恐怕哥不會相信,他妹妹這個慘狀居然是拜司徒尚軒所賜。

“還有,”十四突然詭異一笑,“我沒有錢?”

付筱年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張著嘴道:“我也沒有錢。”

“所以——”十四燦爛的笑了,

“所以,”付筱年皺著鼻頭看他,持懷疑神色,“你哪來的錢開酒店房間?”

十四朝她曖昧的擠擠眼,“所以你更不能走了,明天早上的房錢,得由你付。”

一秒兩秒過後,付筱年終於怒吼一聲,“十四,你個混蛋!”

夜深人靜,誰家燈火闌珊,經過兩方的協議後,付筱年睡床上,十四睡沙發,這會付筱年不得不承認十四這家夥還有點人性,知道她是個女性,懂得體恤女性。

挨著枕頭,側躺在床上,腦裏心裏想的都是在忘情的那一幕,想起司徒尚軒推她的那一下,想著想著,怎麼都睡不著。

不知大約過了有多久,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房間裏的空調開著冷氣,付筱年倍覺涼爽的動了動身子,眼皮沉重的讓她終於睡了過去。

淩晨的夜,越來越深,一具瘦長完美的身軀貼上了付筱年的身子,

纖指撥動之處,付筱年身上淩亂的衣物一層層褪去,在月光下,露出那無比皎潔動人的女性軀體,那嬌小曲線玲瓏的身子,顫動的豐盈小巧緊翹的臀部,讓眼前的人不禁深諳了眸色,

薄涼的唇瓣,緊跟著貼了上去,一寸寸尋上了付筱年纖美的頸項,落在那一個深紅色的齒痕上,舔吻了上去。

黑暗中,粗重的呼吸和著付筱年平穩的呼吸,一絲絲上升。

付筱年的口中漸漸溢出滾燙的呼吸,她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夢境中,她隻感到自己站在一個火坑上,周圍都是大火,往左也不是,往右也不是,腳底下是滾燙的炙人的火焰,將她的腳底板一寸寸燃燒。

付筱年的雙手不知在何時神誌不清的攀上了他的頸項,另一手插在上方男人的發絲裏,迷亂的紅唇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尚軒,尚軒,你為什麼,不愛我?你為什麼,要為了辛瞳,侮辱我?”

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身上的男人怔住,他似乎沒有想到,有人在他這樣高技巧的勾引之下,居然還能想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