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筱年,”辛瞳猶豫著喊她。

“不要叫我,你不配!”付筱年怒極,大吼道。

這句話一出,司徒尚軒眼裏的鄙夷之色又深了一分,“付筱年,再罵別人之前,你能不能先檢討下你自己,別人都多不堪多不配,難道你就有多高尚嗎!?”

圍觀的眾人一陣唏噓,在這場兩女一男的口舌戰裏,旁觀者始終看的最清楚,紛紛為那個女人惋惜了幾許。

“是,我是不配,我是不配喜歡你,夠了吧。”無聲的任由手掌握成拳,手心裏的碎玻璃紮的更深,付筱年的眼眶裏已經染上了霧氣。

“這樣侮辱一個女人,你很有成就感嗎?”一聲幹淨磁性的嗓音隔著人群傳來,

轉瞬,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便來到了她的麵前,在付筱年的怔愣之下,把她緊緊護在了自己的懷裏,手掌溫柔的牽起她的手掌,放在他的手心,“你受傷了,疼不疼?”

他的嗓音像是調劑,溫和了她的心,付筱年在凝上那雙含著壞笑的眸子時,不自在的抽回手。

麵具男倒也不生氣,麵具下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直指對麵的眸光深邃的司徒尚軒,語氣裏的冷情讓人心顫,“檢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之前,能不能先檢討下你自己,如果她是那樣的女人,你又是什麼樣的男人?”

麵具男的嘴角含笑,一番話卻是諷刺的徹底,直接寓意他司徒尚軒也不是好東西。

“帶我走,”付筱年低低的懇求。

“好,”麵具男應聲,眸光掃了司徒尚軒一眼,無視後者眼裏的複雜,半擁著付筱年,走出‘忘情’。

夜,靜的像一麵鏡子,和風不起波瀾。

付筱年踉蹌著甩開麵具男的手,“我知道是你,不用戴麵具了,在這裏沒有人看到你。”

付筱年的話音落,麵具男便咯咯笑開,一手扯去臉上的麵具,確是十四,像一個乖巧的小貓般膩到付筱年的身邊,“難得你居然能認出我?”

“嗬嗬,”付筱年慘然的笑了,“我認得你的眼睛,而且在那種情況下能夠出來的,除了你,還會有誰?”

十四聽出了她語氣裏的傷心,努了努嘴道:“怎麼樣,要不要借我的肩膀,給你靠下?”

“你——”付筱年剛想笑,突然腦袋一陣天昏地轉,在十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重重的摔倒在地麵上。

“喂,女人,女人, 你還好吧?”十四蹲下身拍拍付筱年的臉蛋,隻是後者沒有醒轉的跡象。

“喂,喂,你不是吧?”十四在叫了幾聲後依然沒發現後者有任何的反應,立刻哀叫一聲。

伸手撥開她額頭的劉海,看到上頭一條長長的劃痕,他又緊跟著攤開她的手心,同樣看到手心裏一片血跡斑斑,“該死,”十四忍不住爆粗口,“老天,我不知道你住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