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卻是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待看清楚眼前人是司徒尚軒時,一雙眸子變得通紅,朝著司徒尚軒就是一聲怒吼,“滾!!”

他抱著千戀夏欲往前走,司徒尚軒再一次攔斷了他的去路,清冷的神色早已不在,隻有滿滿的焦急,“葉笙歌,你難道忍心看著粥粥就這樣死去嗎,你難道忍心看著她因為沒有受到治療而這樣死去嗎?”

“司徒尚軒,要不要我警告你一次,到底她是因為誰,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她是因為誰!?”葉笙歌空出的手揮出一拳砸在司徒尚軒的胸膛上,憤怒讓他的眸子幾乎如充血般可怕。

毫無防備的司徒尚軒被葉笙歌的一拳揮的倒退了一步,咳嗽了幾聲後仍然堅持著站在了葉笙歌的麵前,柔情滿溢的看著他懷中的女子,“葉笙歌,不管你想怎麼對我,我都要告訴你,粥粥她還活著,她沒死,你難道希望因為你的錯誤決定,而終生遺憾嗎?”

司徒尚軒緊鎖著千戀夏蒼白的麵目,著急的說道:“送醫院去吧。”

在葉笙歌無措的情況下,司徒尚軒正要接過他懷中的千戀夏,葉笙歌卻緊緊納入自己的懷中。

司徒尚軒擰緊眉頭,正要再次勸說,葉笙歌已經大步朝外走去,“你說的對,送醫院,她不可以死,她要死,也隻能陪著我一起死!”

司徒尚軒驚愕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霸道邪佞的男人大踏步抱著千戀夏離去,他的心魂,突然一抽。

醫院的長廊裏,穿著白大褂護士服的醫生護士來來去去,安靜的長廊,隻有錯亂的腳步聲,能夠掩蓋住坐在外頭長椅上兩個男人彌亂的心跳聲。

急診室的紅燈持續的亮著,就像生命裏的那道紅燈,熄滅,抑或是重生,抑或是死亡。

葉笙歌無助的耙著一頭栗色短發,神情差點在一分一秒等待的時間中崩潰耗盡;司徒尚軒也沒好到哪裏去,老神入定的坐在長椅上,隻有那雙清冷的眸光中不時露出的擔心跟交握的青筋暴突的雙手,能夠顯示出他內心激烈的反應。

人常說白發人送黑發人,卻不知道人這一生中最痛苦的還有莫過於,看著心愛的人正在急救,而他們這兩個呼風喚雨的男人,卻是無能為力。

阿拉伯最好的醫生正在裏麵搶救千戀夏,司徒家旗下醫院裏的醫生還沒到,斯戶在葉笙歌的奪命連環扣下也還有段時間才能到,在這種遠水救不了近火的情況下,他們隻能期待阿拉伯的醫生能夠救活千戀夏。

紅燈熄滅,葉笙歌跟司徒尚軒同一時間從長椅上驚跳起來,葉笙歌更是衝上前抓住了一位剛出來的阿拉伯醫生,“人救活了沒有?”

阿拉伯醫生的臉上帶著惋惜跟害怕,因為他深覺能把整個阿拉伯最好的醫生在短時間調來這裏的男人不會是簡單的角色,更遑論現在他完全相信這兩個男人會有掐死他的可能。

但是即使害怕,本著醫生的職業道德,他還是歎息著搖了搖頭,對著眼前的兩個男人用純正的阿拉伯語道:“對不起,恕我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