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尚軒忍不住綻開了笑顏,哭笑不得,“允諾,爹地沒有哭。”
“爹地又騙人,不誠實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爹地想變成壞孩子嗎?”小允諾站在司徒尚軒的麵前,雙手規規矩矩一本正經的疊放在身後,活像個小學究。
“允諾變成好孩子就夠了,爹地已經長大了,要懂得讓賢,如果爹地是好孩子的話,允諾就不是好孩子了。”
司徒尚軒的胡謅完全引來了兒子的不解,“為毛爹地是好孩子允諾就不是了呢?”
不熟悉的場合,不同的地方,身周圍著一群陌生人,甚至是在剛才還危險的境地內,這對父子之間的對話著急讓人無從了解。
千戀夏看著允諾對司徒尚軒的過度依賴,心情再度沉甸甸,她不是不知道允諾對尚軒的依賴,但是正因為如此,她要怎麼去告訴允諾,葉笙歌才是他的爹地。
前途漫漫,坎坷荊棘,讓她迷茫了。
左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她聽到身側的這個男人堅定有力的聲音響在她的耳側,“我跟你一起回家,有再多的困難,我們一起麵對。”
他的身上有淡淡縈繞的男性馥鬱氣息,她仰頭望著他的下巴,明媚而笑了,是啊,他在她的身邊,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一場原以為的硝煙,就這樣不出動一分一毫的力氣結束了,著實讓人有夠無語。特別是葉笙歌誇張的作風,不過鑒於他前任幫主的身份,底下人也不敢有太大意見。
後視鏡裏的世界在倒退,這個城市的風光,千戀夏看得太透,從從前的懵懵懂懂得過且過,到今天的認真注視,隻因為在這裏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再也放不了手的人。
車廂裏的氣氛異常沉悶,千戀夏抱著允諾坐在前座,葉笙歌跟司徒尚軒都坐在後座,兩人間的氣氛無異於用僵硬冷滯來形容,引得開車的司機也是戰戰兢兢,生怕得罪了這幾個不好得罪的給錢主子。
千家,司機剛抹了一把汗打開車門,允諾就跟個小炮彈一樣的衝進了別墅,直把剛出來接孫子的田澀雨撞的往後退了一步。
“外婆,”允諾怯生生的拽著田澀雨的裙角,“允諾不是故意的。”
“乖,外婆知道允諾是好孩子。”田澀雨一把抱起允諾,轉身就往裏麵走去,順帶不忘跟身後的千戀夏說道:“粥粥,尚軒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你去把你爸請下來,他還在樓上書房呢?”
千戀夏緊握著葉笙歌的手,遲疑著沒答應,很顯然,田澀雨並沒有看到葉笙歌。
“怎麼了嗎,怎麼還不去?”田澀雨剛把允諾抱到客廳裏的沙發上,聽著身後沒有絲毫的腳步聲,狐疑的轉過頭來,卻看到了另一張男人的臉,清潤邪魅,最重點是,自家的女兒居然牽著那個男人的手,而司徒尚軒則是麵色灰敗的站在一邊,一句話也沒說。
這個場景,她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可是不管從前如何,現在她的女兒已經結婚了,怎麼可以做出這樣敗壞家門的事情!
葉笙歌在田澀雨咄咄逼人的審視目光下朝著田母的方向站出一步,正想介紹下自己,田澀雨已經不客氣的打斷了他未語的話。
“粥粥,怎麼可以把陌生人往家裏帶,難道你媽我沒有告訴過你,家裏不歡迎陌生來客嗎?”田澀雨再也沒有看葉笙歌一眼,而是麵色一沉朝著千戀夏訓斥道。
很顯然,她的母親是知道葉笙歌是誰的,當即千戀夏也不快了,拉著葉笙歌靠近自己身邊,堅定的朝著田澀雨說道:“媽,他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起過的人,他不是沒名沒姓,他叫葉笙歌,葉子的葉,笙簫的笙,歌唱的歌。媽記住了!”
“你跟我說這個是要做什麼?”田澀雨板起臉孔,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當著自己現任丈夫的麵,把舊愛拿到麵前說,這是要置現任丈夫的臉於何地?
千戀夏愧疚了看了眼尚軒,她也是沒有辦法,尚軒既然執意不肯離婚,那她不介意讓他爸媽先知道葉笙歌這個人。
“媽,你懂我的意思的,何必再問,我就是你想的這個意思?”
葉笙歌反握住她的手,指甲在她的手心輕戳了下,示意她不要再說,他來千家隻是想見見千父千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