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第一天,還有第二天第三天,但是,她不會放棄的。
撐在台麵上的手指緊了緊,又體力不支的撐著牆壁一步步走了出去。
剛走出浴室門口,郝連灃便喊著她到餐廳裏吃飯,她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去房間裏看了看葉笙歌,見他睡著,才安心的退出來去吃早餐。
斯戶跟幾個醫護人員已經在早餐桌邊,她剛坐上餐桌,一杯牛奶跟血糯紅棗粥便推到了她的麵前,紅棗是補血的,她吒異的向著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望去,卻見到了郝連灃麵色如常的坐在她的旁邊吃著壽司。
剛剛的一瞬間溫情,似乎隻是她多想了,千戀夏苦笑,她居然出現幻覺了。
“謝謝!”她放下心頭煩躁感跟他道謝。
郝連灃頓下了吃勢,平淡的回答:“不客氣。”
這似乎是他們認識以來一直的交談方式,千戀夏不奇怪,郝連灃不奇怪,對麵的斯戶卻又再次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忘記今天早上,郝連灃打電話命令人送幹淨衣服跟早餐來,還特別補上了一句血糯紅棗粥,若不是因為千戀夏昨晚失血過多,他怎會這麼做。
不過郝連啊郝連,斯戶在心裏歎氣,不管你做再多,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你可以介進去的。
吃完早餐,千戀夏剛走進房間,便驚訝的看到床上本應睡熟的那個人已經醒了,黑色的眸底,一片平靜之色,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再度回來了,隻不過唇角的血漬破壞了這個和諧感。
但是千戀夏已經管不了這麼多,看到這個人醒過來好好的,心裏抑製不住高興的她,不顧自己全身的疼痛衝過去撲進了他的懷裏,“笙,你醒來了是不是,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哪裏痛,告訴我,哪裏不舒服嗎?”她撲進他懷裏才突然想到這點,立刻從他懷裏掙出腦袋來小手四處查看著他的傷勢,那份焦急的模樣讓靜靜看著她的葉笙歌眼圈微紅。
她的額頭上,還留著昨天的紅腫,嘴唇還在破皮,清醒過來後的他已經明白了這些都是他的傑作。
粗糙的指腹不失溫柔的撫上她紅腫的唇瓣,葉笙歌扯著笑容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疼嗎?”
千戀夏握住他的手,搖搖頭笑,“不疼,一點都不疼!”
他的表情嚴肅起來,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謊話。
千戀夏吐了吐舌頭,“有一點兒疼,不是特別疼!”
她在他下一句話之前快速的補充了一句,“真的。”她睜著清澈圓溜溜的眸子看他,似要望進他的眼眸深處。
“戀,你——”他隻說了兩個字,大掌一攬她的腦袋進懷,“還說不疼,看你額頭上的傷跟嘴巴上的,我看了好心疼,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傷得這麼重。”
“別這麼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的小腦袋在他的懷裏蹭啊蹭的,活像一隻受傷急需安慰的小貓,“笙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