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允諾也很正經的回答道,還收了小手規規矩矩的貼在腿邊,“爹地要問什麼,就問吧。”
“允諾,爹地問你啊,”司徒尚軒摸著小允諾的頭,“如果有一天,你媽咪不要爹地了,媽咪要跟新爹地在一起,允諾是喜歡爹地呢,還是新爹地呢?”司徒尚軒祈盼的看著允諾,清冷如雪的麵容那麼寂寥。
小允諾骨碌骨碌著大眼睛,大大的不解,“媽咪為什麼不要爹地,新爹地又是誰呢,爹地說的話好奇怪哦?”
司徒尚軒繼續很耐心的給他解釋:“新爹地就是跟爹地一樣的男人啊,允諾長大了也會變成男人的。媽咪要跟像爹地一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不要爹地了,允諾會選爹地,還是那個跟爹地很像的新爹地呢?”
小允諾皺著小鼻頭,臉色臭臭的,“允諾才不要新爹地,允諾要爹地,新爹地會欺負允諾的。我們那裏的小朋友說,新媽咪都不是好媽咪,所以新爹地也不是好爹地。”
允諾想了想,又亮著大眼睛撲進了司徒尚軒的懷裏,勾住了他的脖子,“爹地爹地,允諾就要爹地跟媽咪好不好?”
“允諾想媽咪了,允諾要去找媽咪,爹地帶允諾去找媽咪好不好?”
懷裏的小人兒說著詞不達意的話語,甚至還把後爹跟後媽淪為一處,卻讓司徒尚軒的心房滿滿的充滿愛,“好,我們去找媽咪。”
他在賭,賭允諾跟葉笙歌在千戀夏的心中,誰更重要,他無恥了,但是他隻想無恥那麼一回,可不可以?
這頭,千戀夏坐在床邊,葉笙歌突發的癮性剛消,神智也恢複了幾分清醒,握起千戀夏的手背,心疼的吻一個個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針紮處,那頭紅腫了一小塊,像個小包似的,突起的厲害。
葉笙歌看著那個由他製造的傷疤,就是滿滿的愧疚。“小丫頭,我——”
千戀夏抽回手放在背後,安慰似的笑笑,“你放心拉,這點小傷沒事的,我一點都不疼。嘶——”傷疤刮到了身後的衣服纖維,千戀夏本能的溢出一聲輕吟。
葉笙歌的眼神暗沉了幾分,抿緊了唇瓣,臉色憔悴的讓人心驚,短短的半天,他已經被折騰的失去了幾分人氣。
揮手推開千戀夏握住他的手,冷下臉色,“小丫頭,你出去,我不需要你陪在身邊。”
“笙,我真的不疼,真的不疼的。”千戀夏想說比起他的疼,她寧願讓自己更疼一點,話到嘴邊,指腹觸到他胸膛的磕骨感,鼻間又起了酸意。
“可是——”葉笙歌的臉上湧起自責跟懊悔,“如果你繼續陪著我,我不保證我還會對你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
他的歎息那麼輕,千戀夏無言的握住了他的手,他的眼裏滿是驚愕,她的眼裏笑容酸澀的幸福。
斯戶走了進來,看到他們無言的話語,微微笑了下,手中拿著剛配置好的藥走過來,遞了一粒給葉笙歌,“少主,這是新研製的止痛藥,雖然沒什麼特別好的效果,不過用了總比不用強。已經熬過半天了,還有兩天半,今天晚上很重要,我跟郝連都會陪在你身邊。”
他的手指頓了下,抬起頭來看著葉笙歌吃下止痛藥,眼神有些閃爍,“少主,彩色霓虹的藥性在晚上更加顯著,尤其是你戒的第一個晚上,希望你能挺住!”
千戀夏驚愕的看著手中的幾粒止痛藥,斯戶已經適時的給她做出了解釋,“如果你決定晚上還陪在少主身邊的話,這幾粒止痛藥你拿著,方便給少主喂。”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把剩下的空間留給了還清醒的葉笙歌跟千戀夏。
透過窗戶玻璃,外頭的竹林依然恬靜幽幽,隻餘天邊的夕陽早已落幕,而天色,已經漸漸暗沉下來,夜晚,已經來到了。
皓腕被人握住,她的身子被翻轉了過來對上葉笙歌的眸子,他的薄唇開啟,緩緩道出:“你怕嗎?”
怕,千戀夏開始有些不理解,後來才明白了,微笑著反握住他的手,千戀夏的眸光依然清澈,“我不怕,因為我知道即使你真的會傷害我,那些都不會是你的本意,所以,我不怕。”
“好,”葉笙歌歎息著攬住她的身子,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裏,“如果晚上,你看到了那麼可怕的我,你就當你今天運氣不好,遇見了一頭財狼,好不好?”
“噗——”千戀夏忍不住被他的比喻給逗笑出聲,笑著笑著,眼淚花就淌下來了,更緊的貼近他的懷裏,“好,我就當遇見了一頭狼,一頭讓我舍不得放下的野狼。我會在野狼發作的時候,告訴他,他還有狼寶寶跟狼夫人,所以野狼為了狼寶寶跟狼夫人,也會好好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