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上帝借一顆種子,來重拾你的生命。
如日式的榻榻米,上去極為容易,千戀夏扶著葉笙歌上了床榻,郝連灃已經取來毛巾,她接過,不停的擦著他眉間的汗珠。
“郝連,你找幾個信得過的人,我需要人幫忙,還有,這裏不會有人騷擾吧。”
郝連灃的黑眸從床上的葉笙歌落到千戀夏的身上,“千小姐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派我身邊的保鏢到外間守護,不會有任何危險。至於幫忙的人員,我想還是越少越好,有我就夠了。”
“你?”千戀夏吒異的停下手中毛巾的擦拭動作回看他。
郝連灃的俊臉紅了下,轉身往外頭走去,“少主生病了,我理應照顧。”
千戀夏的話語咽在喉嚨裏,搖搖頭不發一言的繼續為葉笙歌擦汗,現在主要的是葉笙歌,別人怎樣的想法,都與她無關。
他的大手緊緊抓著她的皓腕,勒的她生疼,那張俊臉上蒼白而可怖,層層密密的汗珠不斷滑下,落入衣衫裏,一片潤濕,他的身子也在抽搐不停。
千戀夏一邊用毛巾擦著他額頭的汗珠,忍著他手掌處鑽心的抓痛感,一遍遍的安慰他,“不要害怕,我在,你不會是一個人的,笙,不要害怕!”
他已經回答不了她的話,喉嚨裏逸出野獸般痛苦的嘶鳴,就連脖頸處的經脈都抽搐著凸出在了皮膚上,他抓著她皓腕的力道更大,竟像是要活生生的掐斷她的皓腕一樣。
“嗯——”千戀夏額頭上的汗水也緊跟著落了下來,用另一隻手繼續擦拭著他的汗珠,蒼白色臉色蹲下身親吻著他的額頭,從額頭到眉毛到鼻梁到蒼白成青紫的唇瓣,濡濕的吻一個個落上他的臉,
“笙,隻要三天,你熬過了這三天,你就可以擺脫他了,笙,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我們有允諾,我們有兒子,等你擺脫了它後,我們還有美好的未來,我跟你跟允諾,我們三口之家,笙,你努力好不好?”
她的絮語一下下落入他的耳邊,他的抽搐感散去了一些。
睜開眼來看她,頗顯疲累,眼光緊緊的鎖定住她,隻動了一下唇瓣,那滿嘴的血液從嘴角逸落,“我、我可以嗎?”
他竟是痛的咬破了自己的唇瓣,血絲滑落唇角,沒入地下的枕巾。
千戀夏強顏歡笑,忍住眼裏洶湧的淚水,“是,隻要你戒掉它,我們三口之家,我給你一個重來的機會,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的擦去他嘴角的血跡,俯下身抱住他冰涼全是骨頭的身子,“笙,等你好了之後,我跟你跟允諾,我們去羅馬,去舊金山,去北海道看櫻花,我們還要去拉斯維加斯,我們再去辦結婚證,在那邊的禮堂結婚,你說好不好?”
“好,”他疲累的窩在她的頸窩裏,一個好字說的卻如千斤重,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回答她一樣。
郝連灃已經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醫護人員,斯戶也在其中,快步的從門外走進來便朝著幾個醫護人員命令道:“快點,還站著幹嗎,把人放平,躺好!”
“慢著,跟你們說過的話沒忘記嗎?”此刻的斯戶已經從那個綿軟醫生變成了手持刀刃的殺手,“記住我說過的話,這個事情要是敢說出去,你們包括你們家人的命,誰都不能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