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的沉悶空氣,俯瞰著內裏的眾人,管家守在門口,沒有踏進之勢。

上方座位,南風長淩靠在椅背上,茶杯蓋輕合著,嫋嫋茶香吹不散眉宇間的怒氣,壓抑著怒氣,南風長淩俯視著底下的珋,白胡子一吹,“珋,你可知道,你是誰的人!?”

珋的額頭再次抵上了地麵,話語不卑不亢,“回家主,珋是聯盟的人,更是家主的人。”

“知道就好,那你明白你現在該去做什麼嗎?”南風長淩輕哼了聲,繼續品茶。

“家主,”珋不顧身份的抬起頭來,著急的往前拖動了一個膝蓋步子,再次直直跪在南風長淩的麵前,“求家主放過爵少吧。”

“珋,不要不知好歹!”南風長淩氣的白眉吹拂,茶杯蓋狠狠摜在茶杯邊沿,碎了一小塊。

“別忘了我讓你跟在南風爵的身邊是為了什麼,你不要說你不清楚,從我第一天把你安排到他身邊時,我就告訴過你,南風爵的命,是我的,包括你的命,也是我給的。”

“既然你們都是我的人,我要處罰他,還要經過你的同意麼?”南風長淩即使是上了年紀,一番話仍然說的鏗鏘有力,令人反駁不得。

偏偏珋隻是咬了下下唇,繼續不怕死的彎下身子,“家主,爵少這一年多來為南風家付出的,您看在眼裏。如果——”

珋咬了下牙,“如果家主您真的要繼承人,大可以在家族內部選出即可唔——”

珋的話才說了一半,南風長淩的一腳已經踢在了她的身上,她痛的摔向身後,倒在地麵上。

南風長淩收回腳勢,鄙夷的看了地上的珋一眼,滿眼不屑,“你是什麼身份,竟敢這麼跟我說話!我要做什麼事情,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麼?”

“家主——”珋忍住胸口的痛意,爬上前抱住了南風長淩的大腿,“爵少他是無辜的,求你放過他,放過他們的兒子吧。”

“怎麼,你愛上他了?”南風長淩譏諷的笑道,蹲下身掐住了她的下巴,“珋,我是怎麼告訴過你的,作為殺手,你沒有資格愛人,動情的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你難道忘記了嗎?”

南風長淩長滿黃褐斑的粗糙指頭撫過她滑嫩的皮膚,珋強忍住惡心感,辯駁:“家主,我沒有愛上南風爵,隻是家主,彩色霓虹雖然能夠救活爵少的命,但是彩色霓虹也會害了他。你難道希望他死去,讓你沒有繼承人嗎?而且,爵少的兒子現在名義上還是司徒尚軒的兒子,您難道忘了司徒尚軒是什麼人物嗎?”

南風長淩的臉色一沉,鬆開了她的下巴,口氣有些臭,“你說的確實是,一個葉笙歌不足為懼,但是如果加上司徒尚軒的話,那可麻煩了。”

珋低下頭,唇邊閃過笑意,“所以家主,你不能關他們,您應該放了他們。讓千戀夏自己去把他的兒子拐來,這樣,到時候,這些事情,就都與你無關了。”

南風長淩想了想,眼裏寒芒閃過,“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