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滾你就滾,女人都像你這麼多話的嗎,還是天生賤骨頭,喜歡被人罵!”葉笙歌轉過頭對上千戀夏,黑眸裏的厭惡不加掩飾。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從拉斯維加斯坐了那麼久的飛機才找到的你,看到你在這裏,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知道我多開心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千戀夏咬住下唇,睜著通紅眼睛倔強的看著他。
“總之,我不想看到你,我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你給我滾,現在,馬上,立刻!”他手指著房門口,一字一句。
他以為千戀夏會哭著跑掉,結果眼前的女人居然吸了吸鼻子,同樣不甘示弱的看著他,“我不滾,你在這裏,我就在這裏,你讓我滾,我滾到哪裏去!”
她的手臂軟軟的纏上他的脖子,馨香的女性氣息馥鬱了他的鼻腔,一陣痛意楚楚而來,他,強忍住,聽著懷裏女人的絮絮叨叨。
“葉笙歌,我想好了,不管過去我們做錯了什麼,不管我們之後有沒有作對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不管是從前的活死人墓,或者是之後的大火,死亡島上我們一度以為我們會這樣餓著死掉,結果我們最後還是活生生的不是嗎。你看啊,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食人花那麼可怕的生物,可是我最後還是沒有被它吃掉,對不對?”
“葉笙歌,從前的我錯怪了你太多太多,我一直認為你是我的災星,我一直以為隻要遇到你就沒有好事,可是我在拉斯維加斯,在那個婚姻登記處,我想明白了,我全想明白了。”
她從他的懷裏抬起頭,捧住他的臉龐,看他的眼睛,“葉笙歌,不管你是我的災星還是我的幸運星,我都不在乎,我隻要你能夠在我身邊,我們還有允諾,你有兒子,你怎麼能拋棄我跟允諾呢,難道你要允諾一輩子都叫尚軒父親,難道你不想允諾承認你是他的爸爸麼?”
“允諾,我的兒子——”葉笙歌聽見這話,喉嚨裏也是有些哽,“你們把他照顧的很好。”
“笙,我知道對不起尚軒,可是我不愛他,我又怎麼能夠跟一個不愛的男人過一輩子呢,笙,你也不會願意我這輩子不幸福的是不是?而尚軒,他有他的人生,他還有他的幸福,他又怎麼可以因為我,而毀了這一輩子的幸福呢?所以…..,”
千戀夏含著淚花,著迷的望著這張無數次出現在夢裏的俊臉,“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推開我,但是在拉斯維加斯,我們已經拿到了結婚證書了,不是嗎?”她拉住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頰,“葉笙歌,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苦衷還是有什麼原因,總之,你別想推開我,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麵對不行嗎?”
她的絮絮而語,差點融化了他的心房。
“爵兒,千小姐都這麼說了,難道你還不答應嗎?”一聲不合時宜的笑聲插入他們的談話中間。
千戀夏的臉一紅,快手快腳的擦去臉上的眼淚從葉笙歌的腿上站起來,天啊,她不想活了,她居然在外人麵前講了這麼多私密的話。
葉笙歌的臉色變了幾變,明白這頭老狐狸已經將一切看在眼裏,隻好起身冷冷的看向他,握緊了千戀夏的手心,“南風長淩,你想幹什麼?”
“好,果然是我南風長淩看中的人才,說話夠爽快!”南風長淩一拍沙發椅,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最後把視線定格在千戀夏的身上,“千小姐,想必你還不知道葉笙歌的身體到底如何吧?”
“當年要不是我的手下從江邊撈起了你的葉笙歌,恐怕他現在早已經是屍體一具。千小姐,你說這個恩情,你要怎麼報答我?”南風長淩定定的看著千戀夏,似乎已經看到勝利在向他招手。
葉笙歌的手緊了緊,不安的緊握住了千戀夏,千戀夏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掌,掩住心底的震驚,淡淡而言:“南風爺爺,當年您救起了葉笙歌算功德一件,但是這一年多來,葉笙歌又何嚐沒有為你南風家鞠躬盡瘁呢?他這些年來為你南風家做的事情,也足夠抵消您當年的一命之恩了。”千戀夏不是傻瓜,這南風長淩想坑她,還沒有那麼容易。
南風長淩的眼裏露出惡毒的光芒,居然笑了,“果然是商業大亨千俊魘的女兒,這說話做事果然不落人風,夠精明!”
千戀夏聽出了他的內在含義,倒是微微一笑,故作謙虛道:“不敢不敢,小夏比起南風爺爺,可是差遠了。小夏又怎麼敢在南風爺爺麵前班門弄斧呢,不過隻是就事論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