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 她在,他才會在(1 / 2)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半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兩個坐在沙發上的人,都是各持心態。

門被推開,郝連灃跟千戀夏都緊張的望過去,手下快速的走過來,在郝連灃的耳邊低語幾句,接著就把手上剛拿到的第一手資料遞給郝連,接著就躬身退出了門外。

千戀夏已經緊張的絞住了手指,“快說快說,結果如何?”她迫不及待的從郝連灃的手中拿過資料,粗粗的略看了起來。

“手下人來報說南風爵是在一年半之前來的南風家,而南風長淩是在一年前向外界公布了南風爵這個孫子,稱是已故兒子流落在外的兒子。而去查了南風長淩已故兒子的私生活,發現很檢點,南風長淩唯一的這個兒子一生中隻娶過一個妻子,對妻子是愛護有加,要說私生活不檢點而留下南風爵——”郝連灃延長了尾音。

千戀夏合上資料,對上郝連灃同樣深邃的黑眸,一字一句道:“一個生活本分檢點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私生子。”

合上的資料中,一張照片幽幽的飄落在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立在中間,僅僅隻是一個側麵,而背麵是天藍色的遊泳池,晴光,乃方好。

千戀夏彎下身,顫抖著指尖撿起那張照片,照片上的男子正是南風爵,雖然隻是一個側麵,不過那張沐浴在陽光中的容顏,栗色發絲滑過,眼角眉梢挑出朗色。

千戀夏的指腹拂過那上頭的眼眸,緩緩的移開,明明是——黑眸。

指尖一顫,照片滑落在地,千戀夏的心也仿佛‘咚’的一聲,被生生的砸出了無數個粉塊。

他還活著,那為什麼不認她;他還活著,她卻已經成了司徒尚軒的妻子,她甚至讓他的兒子叫了司徒尚軒為父親。她有多麼希望他還活著,能夠活著回來找她,可是現在呢,她寧願讓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她寧願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寧願她就當他已經死了。

她要怎麼去告訴允諾,說他的父親不是司徒尚軒,說他的父親已經回來了,叫做葉笙歌,還是叫做南風爵;她又要怎麼去告訴司徒尚軒,葉笙歌已經回來了。

這一年半的時間他對她的好,她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她又怎麼忍心,去破壞一個家庭,去破壞自己在允諾心中的形象,去讓這麼小的允諾接受這麼殘酷的事實呢?

抓過手邊的包包,千戀夏對著郝連灃說道:“郝連,這個事情你知我知,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郝連灃疑惑的剛想問出口,千戀夏已經懇求道:‘拜托你!“

他的話哽在喉間,眼睜睜的看著她奪門而出,門又合上,地上的照片孤零零的顯出男子的長相,似染悲傷。

今天的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的太快,快到千戀夏難以招架,說好中飯不會來吃的,結果現在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一天沒吃任何東西,她倒是一點都不餓。

回到家,允諾正在睡午覺,司徒尚軒正坐在他的小床邊,一哼一哼著曲子哄著允諾睡覺,明明是好聽的兒童歌曲到了司徒尚軒這邊就變得五音不全。

千戀夏站在門邊是又哭又笑,望著那個白衣翩然的身影,捂著嘴笑著卻不小心湧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