珋急了,脫口而出道:“爵少您怎麼能肯定那就是您的兒子呢?”
‘噓——’南風爵做了個噓聲的手指,把手掌貼近自己的心髒部位,“我能感覺到,那就是我的兒子,而且,他長的那麼像我,那一定,就是我的兒子。”
珋的眼眶潤濕了起來,握緊了雙拳喊道:“爵少,既然你這麼在乎他們,為什麼不幹脆認了他們呢?”
他的雙手交疊在腹部上,唇角的笑容苦澀而悲傷,緩緩道:“珋,她才十九歲,還那麼美好,可是我呢?”
清風中,一聲歎息幾不可聞,“我已經,成了廢人。”
珋的眼淚絕提而下,撲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爵少,你不要這麼說,我去求家主,無論他說什麼我都答應去做,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珋蹲在他的麵前,撲倒在了他的大腿上。
“咳咳,咳咳——”南風爵的喉嚨裏逸出輕咳聲,突然暴怒的一把揮開珋的身子,站立不穩的倒在搖椅上,一抹血絲從唇角緩緩滑下。
他的大掌不斷的砸著自己的心髒部位,漸漸變拳為抓,用力的抓著自己心髒處的地方,那張俊逸的臉上滿是慘白之色,一絲血絲也無,看起來就如同死人般,隻有那有力的手掌還一直抓著心髒的地方,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珋慌了,慌不擇路的站起來跑進裏屋去,“爵少你等著,等我,我去拿藥,我去拿藥!”
他的喉嚨裏逸出痛苦的嗚咽聲,似是某種動物的嘶吼聲,聽起來詭異又恐怖。
“藥來了,藥來了!”珋中途不知絆倒了多少的凳子椅子才順利的來到南風爵的身邊,彩虹色的藥粒躺在珋的手心裏,
南風爵一見,頓時如餓虎撲食一般奪過珋手心中的彩虹色藥粒就吞了下去。
待一切過去之後,南風爵已經疲憊的軟倒在了珋的身上,也不掙紮,任由珋一個女人扶著他。
夏的微熱漸轉為涼,透至人的心底,已經是一片空虛滿載,再也,看不到出路。
“珋,你說這樣的我,還有什麼資格站在她的身邊,去給予她幸福呢?”
千戀夏醒來的時候,陽光燦爛,夏日的透明全曬在了她的身上,身邊的床位,人去空空。
起身踱步到窗邊,簾幔拉開,一室清朗入內,她不經意的低頭,就見到了樓下大院裏嬉鬧的父子。
允諾正騎在司徒尚軒的背上,小手一揮一揮的甚是高興,“爹地,爹地,快,快——”
司徒尚軒笑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兒子,“允諾開不開心?”說著他又帶著小允諾轉了一大圈。
“開心——”晨光燦爛中,缺了顆門牙的小允諾大聲答道。
千戀夏抱臂,看著白衣翩然的司徒尚軒背著個孩子,嬉鬧玩耍,嘴角不自覺的咧開笑紋。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一樣,結婚前不管在清高孤傲再有脾氣個性,結了婚後,都是這個樣子呢?
她看著小允諾一聲聲叫著爹地的模樣,心不自覺的痛了起來,若是某天允諾知道這個父親不是自己的父親,那她——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