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傾盆的潮水一樣兜頭罩下,整片幹淨的地麵頓時被大雨淋濕。
“你是什麼人!”伴隨著一道警惕聲,稟畫的身影已經快速的衝入了雨中,直奔後門而去。
同一時間,一發子彈已經如風聲一般穿透了嘩嘩的雨中,直襲稟畫的腦後。
好快的手法,稟畫側身閃過這枚子彈,眉間已經不見絲毫柔弱之色,凜冽殺氣從她身上升起。
雙手齊動,抽出貼身小腿上的兩把手槍,快速的上膛,就朝對方的方向開了一槍。
‘砰’‘啊’黑暗中,兩聲不同聲響同時響起,一名保鏢的身影已經倒地。
稟畫依然握著兩把手槍,耳目八方的聽著動靜,聽聲辯影向來是她的拿手絕活。
在第一聲槍聲炸開的時候,別墅後門處的燈光已經全部打開,而金局長卻是狼狽的穿著睡衣臉色鐵青的站在後門走廊上,從他被管家喊醒到發現暗櫃裏的文件沒有了之後,他就已經自然的猜到了稟畫。
現在,他更是暴怒的胸膛不住起伏,怒聲道:“賤、人,把你偷的東西交出來!”
稟畫的眉色一冷,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在遠處直對準了金局長的眉心,“交出來,交什麼,交出你的命嗎?”
金局長的臉色沉溺如這黑夜裏的漂泊大雨,“交出你該交的東西,我就放了一條命,不然——”
他的大手一揮,身後的保鏢齊齊湧在了他的身前。
而同一時間,稟畫手中的槍頭已經朝他的方向射出子彈,卻隻見那古樸中山裝的管家老人身形迅速的拉過金局長,子彈射入金局長身後的牆麵。
金局長的臉色更是鐵沉,大手一揮道:“這個女人偷了我的東西,若是不能活捉,就給我殺了!”
話音一落,隱在暗處的保鏢都齊齊湧了出來,同時湧出的還有一發發連續不斷的子彈。
稟畫緊緊咬住唇瓣,額頭上的汗水混著雨水而落,消音手槍的上膛聲不斷在稟畫的雙食指間翻滾,稟畫順手一腳踢翻一個保鏢手中的手槍,一發子彈射入他的心髒,後腳上抬,一個側空翻,幾個連環踢腿踩過幾個保鏢的肩膀,一擊大力的推撞,後肘砸在最前麵的保鏢胸膛上,頓時,三四個保鏢齊齊倒了下去。
就在稟畫雙手開動,腳上也不停的時候,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她的後背。
“嘭”,漂泊大雨中爆開一捧血花,就像時間靜止的聲音,滴答滴答落入腳下的一片水泥濘裏。
稟畫的身形一顫,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左胸處爆開的血花,疼痛讓她的腳步停滯不前。
‘刷——’身前的保鏢見準機會,一腳飛腿掃到了她的身上,她頓時被這一記重腳給踢的飛向身後的梧桐樹,‘砰’的一聲砸上,掉落地麵。
她慘白著臉色,快速的抽出手槍對著那個保鏢就是一槍。
左胸口處血液在快速的流淌出來,身體裏的力量在快速的流逝,稟畫明白,這一槍怕是打中心髒了。
不再遲疑,她用力全身的力氣,幾個飛爬,借著梧桐樹幹的高度,飛速爬到牆沿上。
‘砰——’又是一記子彈飛來,打中她的小腿。
稟畫的身形一顫,體力不支的從牆沿上掉下去。
‘嘭’,她無力的掉落地麵,身子的四處都在叫囂著疼痛,生命裏在流逝,她是快要死了嗎?
不,她還不能死,文件還在她的手上,她要交到少主的手裏。
隻有少主脫離了危險,隻有少主安全了,他才能跟夏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要讓少主得到這份幸福。
後門已經被人快速的打開,距離不過十幾米的距離。
稟畫的雙手吃力的撐上地麵,剛要爬起來,又體力不支的癱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