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很嚴肅,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見她沒回應,葉笙歌又重申了一遍,“記住了嗎?除了我,你誰都不要理。”
或許是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千戀夏似懂非懂的怔怔的點了下頭。
“乖,”他頓時勾起邪魅的唇角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開了車門下了車。
千戀夏的俏臉一陣紅,接著又是一陣青色,丫丫的,這變態大叔居然把她當成小孩子在哄呢!!
憤憤然的下了車,她撅著可愛的嘴巴狠狠剮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葉笙歌也不在意,把手摟上她的腰肢往裏走。
千戀夏正要掙紮,他的話語及時的貼在她的耳邊,言猶在耳的似威脅似親昵,“忘記我說的話了嗎,聽話。”
放在腰肢上的那隻手仿佛帶著幾百度的高溫,差點把她那裏灼燒的骨灰都不剩,千戀夏忍住不適感,深深的吸氣吐氣壓下心裏的憤怒,才任由他揩油跟他一道走了進去。
郝連灃在左,稟畫在右,身後跟著幾個他的屬下,一路過來,看到的皆是身著黑色西裝或者黑色便服的人,幾乎都是像他們這樣的,當頭的在前,身後浩浩蕩蕩跟著一幫人或者零星的幾個人。
千戀夏注意了,越靠近古宅堂屋,從堂屋裏出來的人手臂上都綁著一塊黑布條,抑或當頭的胸前都別著一朵黑色的絹花。即使是黑色,千戀夏也聰明的猜到了一點,這是,人死了之後的才需要佩戴之物。那麼,這裏頭死的究竟是誰呢?
堂屋的正門全開,前方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口水晶棺材放在堂屋的中間,上方的祭奠桌上擺著一副老舊的黑白照片,照片框前放著一口香爐,有無數明明滅滅的火星在根根香頂上冒著餘煙。
一男子正恭敬拿著三隻香朝著上方的照片深深的鞠躬,繼而把三隻香插入那個口香爐中。
葉笙歌這幾個人踏入堂屋的那一刻,所有來自堂屋中央兩邊的人目光紛紛的朝這邊看來,那一致的淩厲的氣勢幾乎讓都千戀夏站不住腳跟,這時候她多麼慶幸自己是被葉笙歌攬著,才不至於丟臉癱軟下去。
堂屋左側一個長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看到葉笙歌,眼裏有光芒閃現,開懷笑道:“笙歌可終於來了。”這句話說的綿裏藏針,特別是在這樣的日子,男人的笑聲更覺得刺眼。
堂屋正中拿著燃香的小矮子男人看到葉笙歌,扯長了脖子喊:“龍幫少主葉笙歌給龍主上香——”
葉笙歌不著痕跡的把千戀夏的手交到稟畫的手裏,又對著那個小胡子中年男人說道:“二叔不知,笙歌若不是因為事務繁忙走不開,可是想快著趕來呢?”
他微笑著回完話,接過小矮子男人手中的三隻香,並沒有像一般人一樣躬首,而是恭恭敬敬的在蒲團上跪下去,認真的嗑了個響頭,“笙歌不孝,未能在義父生前趕回敬孝,義父,一路走好!”
身後被稱為二叔的小胡子男人,臉色已經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