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之後,千戀夏穩定下來了情緒,才疲憊的撫著額頭走過他的身邊,“葉笙歌,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她走過他的身邊,葉笙歌害怕的伸出一手握住她的皓腕,緊緊的好像再也不會鬆手。

千戀夏也不掙紮,任由他握著,她的嗓音含了嘶啞出口,“你知道嗎,你太複雜了,我隻想過平靜的日子,不想參與到你的這些陰謀當中去。所以不管我們之間以前發生過什麼,從今往後,再見麵時,我們就是陌生人。”

她不理會他握住她手腕的手掌,慢步朝外走去。

葉笙歌握住她皓腕的手一點點被拉長,再拉長,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的那一刻,他的手掌,終究放開了她的手腕,任她的影子在身後陽光的照耀下,拉的老長。

千戀夏走出辦公室外,便發了瘋一樣的向外跑去,衝過走廊,衝下樓梯,衝出醫院門外,她的腳步從沒有停頓過。

從沒有那麼一刻,她那麼急著想逃離這個地方,那麼急著想逃離他,那麼急著,想逃離自己的心。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當他親口承認他的身份,當他默認了那一切的事實後,她僅僅能夠自欺欺人的臆想,都破碎的找不到痕跡。

陽光在街道碎葉間翻飛,掩映著誰臉上的淚痕,如此清晰。

千戀夏一口氣不停的跑到了司徒尚軒所在的別墅,管家一看是她,馬上熱情的招呼她進了別墅,並熱切的告訴了他司徒尚軒就在樓上。

書房的窗戶全部打開著,混淆著深秋的冷風跟暖陽,清爽怡人的吹入這片空間。

千戀夏站在書房門口,怔怔的看著站在窗戶前的男子,高傲挺拔的身形,垂肩的金色發絲,僅僅看一眼背影,便如脫俗絕塵的仙人一樣高貴飄渺。甚至於,千戀夏都覺得,自己的出現會褻瀆他的聖潔。

這樣一個男人愛她,她還有什麼不好滿足的呢?

司徒尚軒似乎聽到了門口的動靜,懾人的碧眸再看到門口的人是千戀夏時,那份淩厲已然收回,碧眸中皆是柔情滿溢,“粥粥,怎麼會想到來這裏?”至從昨天她離開這裏後,他本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千戀夏一步步向他走去,越是靠近他,她臉上的笑容開的就越大,直至站在他的麵前,她仍是在笑。

他的高大對比著她的嬌小,司徒尚軒一眼就看到她眼角的淚痕,“你哭過了?”

他的指腹剛要觸碰到她的臉頰,千戀夏突然張開手抱緊他的腰部,把臉頰貼在她的懷裏。

司徒尚軒微微錯愕之後,把那隻來不及收回的手放在她的削瘦的背部,輕拍,“粥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千戀夏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他身上獨有的酣澈的清泉香柔柔的飄入她的鼻翼,千戀夏深吸一口,埋在他的胸膛中堅定的說道:“尚軒哥哥,我們訂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