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色瞳眸波瀾不驚的凝視著麵前這個塵封已久的地下倉庫,房頂的上端,草木在這個蕭條的深秋,蓬勃著最後的一抹生機。
單腳跨出車門,腳底剛觸到地麵上的灰塵時,司徒尚軒的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厭惡,最後還是雙腳都跨出了車門,踩在了地上。他有嚴重的潔癖,這誰都知道。
地下倉庫的鐵門,藍漆脫落了最後一絲本色,保鏢在前邊推開了倉庫門。
“嘎吱嘎吱——”沉重而古老的聲響逝去後,白熾燈的光線迎麵向著眾人而來。整個倉庫,沒有預想中堆滿的器械雜物,空曠的沒有一樣物品,連排的幾盞白熾燈亮堂的照出一庫的情景。
而在倉庫中央,磨砂的地麵上,一個衣衫淩亂,暴露的皮膚帶著斑斑血跡的女人氣息奄奄的癱倒在地麵上,聽到倉庫門開的聲音,狂喜的抬起頭來,隻不過這一看,立刻嚇的全身發抖,眼裏迸發出無止盡的恨意。
一倉庫幾個黑衣男人看到門口站立的司徒尚軒,都紛紛單膝跪地,“少爺!”
司徒尚軒並未應聲,抬腳走進了這個地方,身後的屬下緊隨其後,在地上女人絕望的眼神中,身後的倉庫門緩緩合上。
外麵的黑暗立刻消失眼底,頭頂白熾燈的光芒刺目的讓她不由的十指緊摳住下麵的地麵。她在這裏已經被活活折磨了快一天了,而她現在終於見到了罪魁禍首,怎麼能讓她不恨?
擺放在中央的有兩張座椅,司徒尚軒邁步走到右邊那張事先準備好的座椅上,直至坐下,才緩緩開口:“都起來吧!”
“謝少爺!”黑衣男人們頓時鬆了口氣,自動退到司徒尚軒的後麵。
他的眼睛卻是清冷的看著趴在地麵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然後滿意的勾了勾唇角,“做的很好!”
身後的屬下麵無表情的站出身來,“謝少爺誇獎。”
“宮子姬,被虐待了一天的滋味,如何?”即使是在這樣髒亂的環境中,司徒尚軒的身上自有一股清貴之氣洋溢,高大的身軀靠在椅背上,晶瑩的指尖不經意的挑過眉梢間。
地上的女人衣衫破爛,被撕裂布料的地方,有著紅淤腫塊跟絲絲的血跡,整個人,正如被割傷了之後用鹽水泡過一樣可怕,她淤青的嘴角更是高高腫起了一大快。
聞言,宮子姬雜亂發絲下的麵頰蒼白的露出來,用那雙水汪汪卻滿含憎恨的眸子緊緊剮著上麵的司徒尚軒,“你、你究竟是誰,那個女人跟你究竟什麼關係、你,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艱難的說完一句話,宮子姬張口便吐出一口血水。紅色的血液,觸目驚心的噴到地麵上,一絲絲滲透地麵。
司徒尚軒卻仿佛沒看到那口血水一樣,清冷的碧眸漾出冷血而無情的微光,頭一偏,對著身後的屬下吩咐道:“回去看看小姐醒了沒有,如果小姐醒了,就把她帶到這裏來。在這之前,什麼也不要告訴她。”
屬下應了聲‘是’,倉庫的大門打開,黑影出去後又再度合上。
“宮子姬,你的記性好像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