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見二樓房間內的場景時,連身為殺手的稟畫跟郝連灃也心驚了。
宮子姬捧著臉頰一臉驚恐的看著麵前倒在血泊中的幾個男人,她蒼白的膚色上沾著幾點血滴,讓她的臉看起來分外詭異。 但是地上的場景更慘不忍睹,血流了一地,地上的幾個人不僅沒有生還,更是被殘忍的一刀劈成了兩半。
這個夜晚,窗外狂風大作,大雨傾盆而下,像是要把整個天地都融進雨水中一樣。
管爺喂了葉笙歌薑湯後,他頭上的熱燒才稍微退下去一點。上次中槍的傷疤還沒痊愈,醫生特別警告過不能沾水,毒素雖然從傷疤中清除了,但是隻要一沾染上水,傷疤便會腐爛。昏迷中的葉笙歌不安的皺緊了眉毛,再度沉入睡眠。
風刮動著枝丫,雨絲幾乎填滿了整個天空的漆黑。
曲園,銀白的車身亟不可待的衝入別墅。車門一開,立刻有人上前撐起傘。
司徒尚軒跨出車門,抱緊千戀夏大步走進別墅內,臉色是從未有過的憤怒。
保鏢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管家傭人都手忙腳亂的趕了上來,隨時聽候差遣。
司徒尚軒一腳才跨上旋梯,便對著身邊的管家吩咐,“馬上讓劉醫生過來,我給他十分鍾的時間,上來後直接來樓上房裏。”
“還有,讓人去房間裏放好熱水,帶上外敷的藥。速度要快!”
“是,少爺。”少爺的話就是聖旨,管家一刻都不耽誤的吩咐人去放熱水,自己則是去打劉醫生的電話了。
剩下的十幾個保鏢則是恭恭敬敬的等在原地,聽候吩咐。
司徒尚軒的一腳才準備跨上旋梯,手背青筋暴露,手上緊握的手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身後,十幾個保鏢連躲都不敢躲,保鏢長硬生生的接下了這手機之力,喉嚨裏不禁悶哼了一聲。卻是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硬生生吞下了喉嚨裏湧上來的一口鮮血,單膝跪地。
‘唰——’的一片,身後的十幾名保鏢都齊刷刷的單膝跪倒在地麵上,“少爺息怒。”
司徒尚軒的背影清冷的遙不可及,他抱著懷中視為生命的女子,臉上憤怒的情緒已經漲到了頂點,那雙碧綠色的瞳眸更是變得幽深暗綠,“滾!”強壓怒氣的一個字,他便抬步走上了旋梯。
清冷的聲音從旋梯上空飄來,“回去各領五十個鐵棍,如果還有下次,你們就自行謝罪吧!”
“謝少爺!”保鏢們齊刷刷的聲音。如果今天他們不是追隨少爺那麼多年的人,沒有保護好少爺最珍貴的女子,要的,可就不止五十個鐵棍了。
司徒尚軒大跨步匆匆走進房間,把懷中的千戀夏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上。一接觸到柔軟的大床跟芳香四溢的被子,千戀夏害怕的身子一哆嗦,把整個嬌小的身子都窩進被子裏,白西裝隨著她的翻動,從她的身上掉下來。
破碎不堪的衣服,提醒著她受過怎麼樣的侮辱跟折磨。司徒尚軒溫暖的指腹觸摸著她手腕上被勒的出血泡的淤痕,眸光中的痛心不言而喻,她小巧紅潤的唇瓣上還有血絲在不斷的冒出來,白皙身軀上的淤青昭示著她受過怎樣的虐待,司徒尚軒抓著她手心的手掌不由心痛的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