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隻有一盞昏黃的老式燈泡,照亮著這個不甚明亮的空間,
宮子姬坐在室內唯一一張完好的木椅上,一邊撥弄著黑色的長指甲交疊著兩腿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千戀夏,大眼一斜,看得身旁幾個保鏢戰戰兢兢,“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澆水衝醒她!!”
“是是,”幾個保鏢顫栗的應聲。
“嘩啦啦啦……”滿滿的一桶冷水,從上方衝下,她本來就全身濕透的身子,這下變得更加濕透。
“冷……,”千戀夏哆嗦著嘴唇拚命的想抱住自己寒意森森的身子,卻不想被一股阻力製止住,她的眼皮一翻,終於被這股冰冷衝襲著慢慢醒轉了過來。
入目的,是頭頂橘黃色昏暗的燈光跟脫漆嚴重的天花板,蜘蛛網交纏著每個她眼所能見的角落。
她的心裏一驚,忙低頭去看身上,果然,她的手腕腳腕早被繩子緊緊的捆住,手腕試著掙紮了下,居然是紋絲不動。
宮子姬看著她渾身濕透的驚慌樣子,心情大好,“勸你別廢力氣了,這繩子,你是解不開的。”
她這才看到坐在她麵前的女人,鵝蛋臉水汪汪大眼,但是卻跟她麵上那諷刺的笑容,極其不相稱。
紅唇哆嗦著落下一顆水珠,千戀夏努力壓下心裏疑惑的情緒,鎮定的問道:“你是誰?那個綁架我的男人呢?”
“哦,你說郝連灃啊?”宮子姬輕哧,看到她因黑發濕透而露出的清麗無雙的俏臉時,更是嫉妒不已。
矮下身,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近視她的眼,“他隻不過是聽了我的命令把你帶來而已。”
她的兩指掐住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千戀夏手腳都被綁,動彈不得她隻能用憤怒的眼睛盯著眼前這個女人。
宮子姬看著她憤恨的表情,眸中的不屑更甚,恨不能把她一口咬碎,“真不明白,像你這麼普通的一張臉,究竟是哪裏勾引到了他?”
“啪——”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到千戀夏的一邊臉上,她被打的偏過頭去。
宮子姬卻猶不解氣,那隻高高揚起的手掌再度掐住了她的下巴骨,直讓她痛的緊緊咬住下唇。“你這個賤人,你是怎麼勾引的笙,你怎麼勾引他的,你說,你說?”
宮子姬美麗的臉蛋變得扭曲猙獰,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千戀夏可以肯定她此刻一定死了幾千幾萬次都不止了。
五個手指印張揚的烙在她的一邊臉上,千戀夏痛的嘶聲,卻仍不忘恨恨盯住麵前女人的這張臉,勾唇冷笑,“我壓根就不知道你說的笙是誰,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話才出口,詭異,無止盡的詭異氛圍漸漸纏繞了千戀夏的身體,宮子姬厭惡的放開她的下巴,起身居高臨下的瞅著她,唇邊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還敢嘴硬,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你是不說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