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都不會相信,這個讓她產生好感的女孩子,這個在今天跟她結成友誼的女孩子,就是她這一生所深愛的男人最愛的女人。多麼可笑,她居然跟自己的情敵成了朋友,這究竟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
她不會忘記,也不敢忘記,那天他生病的時候,在夢裏,嘴裏還在呐呐的喊著的那句話,他說‘小丫頭,我喜歡你這一點,是真的。’他口裏的那個小丫頭,居然就是眼前剛跟她成為朋友的女人,而她,居然幫著自己的情敵,讓她去愛自己所愛的那個男人。這究竟,會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呢?
稟畫的目光一痛,看著千戀夏的眼神不知不覺中帶上了一分冷漠。臨出去酒吧前的一刻,她的身形微頓,朝著郝連灃道:“你跟她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你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吧。”一句話,她便把自己置身事外,帶著傷痛的心情快速的隱入雨幕中。
頸上一痛,千戀夏在意識昏迷前的一刻聽到這個說要殺了自己的這個男人最後一句話。“對不起,我必須殺了你。如果你也愛少主的話,就也應該為了少主著想。你,不能成為他致命的弱點。”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像是要開天辟地。
郝連灃抱起她,快速的融入雨幕中。
西郊,一處廢棄的房屋破落不倒的屹立在這片無人問津的土地上。詭異的氛圍在四處盤旋蔓延,郝連灃抱著千戀夏快速的進入此處,二樓上層,地麵上的灰塵顆粒零落了一地,牆麵上的濕漬還在,觸目驚心的從牆麵上映出來,窗戶的玻璃,久積灰塵,模糊的竟看不到外麵的一切。
在這個地方死了一個人,任誰都不會知道是他做的。
郝連灃把懷中的千戀夏放在地麵上,他漆黑的瞳眸看著地麵上俏麗的女子,居然下不去手。但是隻要轉念一想少主,郝連灃迷茫的眼神再次變為堅定,硬下心,他的手上已經多了把刀刃,刀刃上反射的銀色光芒,一如他每次殺人時的刺眼。
可是為了少主,他必須殺了這個女人,必須!
眼中寒芒一閃,手起,郝連灃手裏的刀刃轉瞬就快劃上她纖細的頸脈。
隻要一刀下去,她這條命,就可立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地上的千戀夏昏迷著,一無所知,她的麵頰上反射出銀芒,就快割上她的喉管。
“郝連灃,既然你想殺了她,不如留給我,如何?”一道女聲從年久失修的樓梯上隱隱飄來。
郝連灃的心裏一驚,暴漲的殺氣從頎長的身軀上勃發。
宮子姬的身後跟著四個保鏢,笑意盈盈的從樓梯口隱出麵容。她的眼神掃過地麵上的千戀夏時,一閃而過的嫉妒掠過她的眼底,雙手抱胸,宮子姬毫不掩飾的看著葉笙歌手下的這個得力主將,“怎麼樣,郝連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