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語素的肚子已經有微微凸起,這個時候最要小心翼翼。憐霜看著她的肚子,眼睛裏全是羨慕。
扶著薑語素走出房門,夏侯珣夷從對麵走了過來,憐霜一愣,忙問:“王爺,您怎麼來了?您該在前廳才是。”
夏侯珣夷笑著接過薑語素的胳膊,扶住,一邊向前廳走一邊說:“雖然隻是在府裏熱鬧,許是府裏很久沒這樣的喜事了,亂糟糟的,本王也不忍責罰他們。還是親自來護送,方能心安。”
看著夏侯珣夷望著薑語素的眼神,憐霜忍不住失落了一下。
花叢上一條黑色絲巾掛在上麵飄動,憐霜的笑容立刻定格,趕緊轉身,憐霜低頭道:“王爺,妾身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沒吩咐下去,妾身先去忙了。”
夏侯珣夷點點頭,攬著薑語素繼續向前走去。
憐霜目送夏侯珣夷和薑語素走遠,四下看看沒人,趕緊走到花叢旁撿起上麵的黑巾向花徑深處走去。
果然,待憐霜走到花徑深處,黑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太魯莽了,這個時候怎麼能出現呢?”憐霜責怪道。
黑衣人笑了笑,道:“這個時候不出現,什麼時候出現合適呢?”
憐霜哼了一聲,問:“何事?”
黑衣人道:“今日是個好機會,我要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
“當然是薑語素肚裏的孩子。”
“我已經在悄悄下藥,而且沒有被察覺,隻要再等些日子,薑語素肚子裏的孩子一定保不住。”
“是嗎?”
憐霜背過身去,不敢看黑衣人鷹一樣的眼神:“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那好。薑語素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這個時候最要小心謹慎,我知道這些日子她心神不定,如果不是樊玄理的保胎藥,她恐怕不能這麼安逸。所以,咱們要給她加一味藥。”
“還要加什麼藥?”
“這個時候,王爺絕對不能與她行房,隻要王爺把持不住,孩子就會……”
“不可以!”
憐霜瞪大了眼睛,王爺這些日子雖然和薑語素同房,可是樊玄理告誡過王爺絕對不能忘形,一定要再三謹慎。
“你別忘了,王爺絕對不能有子嗣留下!”
“可是……”
“沒有什麼可可是的,如果你不做,那好,我來做!如果大人怪罪,你一人承擔!”
來到前廳正位坐下,薑語素映眼處一片火紅。不僅僅是替錦繡高興,也替自己高興。這些日子她什麼都不想,隻想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噩夢之後,她的心都快碎了。樊玄理告訴她,有身孕的期間做惡夢很正常,不必當真,多注意休息,放寬心,就好了。可是當她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會離開自己,她的心就好像刀剜的一樣痛!
一個丫鬟端上一個藥碗放在薑語素的麵前,她雖然覺得苦,但是一想是為了孩子好,趕緊端起碗大口吞下。
門外鑼鼓齊鳴禮炮升騰,莫子修身著紅妝牽著一條紅綢走了進來,而另一頭是蓋著紅蓋頭的錦繡。看著兩個人緩緩向自己走來,薑語素的眼眶濕潤了。
憐霜匆匆來到前廳的時候,人已經走了,還剩下幾個家仆收拾屋子,薑語素附在夏侯珣夷的懷裏哭。
“怎麼了這是?”憐霜問。
夏侯珣夷笑道:“舍不得錦繡。”
憐霜一聽也樂了,笑道:“別哭壞了身子,就算錦繡嫁了人不還是要住在府裏?”
夏侯珣夷點點頭,拍了拍薑語素的背,方問道:“你怎麼才來?”
憐霜緊張了一下,隨後趕緊笑了笑,解釋道:“擔心他們一高興就忘了規矩,所以去看看,好在沒事。”
夏侯珣夷沒有懷疑,扶著薑語素往庭院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