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語素並不記得自己有惹花症,所謂惹花症也就是花粉過敏症,是她有,沒想到因為這個小小的花粉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掀開薑語素床上的杯子,密密麻麻的菊花花瓣鋪滿了整個床鋪,現在還不是菊花大批盛放的時候,能弄來這個多的菊花花瓣,這個人一定費了不少心思。
憐霜把目光投降含煙,含煙冷冷的看了憐霜一眼,轉身就走。
夏侯珣夷大怒,當即吩咐徹查此事,但是含煙的心裏已經有了凶手的人選。
緊跟著追出去,憐霜喊住含煙:“心虛了?”
含煙回頭看了看她,冷冷一哼:“姐姐說的什麼話,沒沒有什麼好心虛的。”
“是嗎?那滿床的花瓣你又如何解釋?”
“姐姐,我知道你對我很不滿,但是你也不能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我是討厭她,但我也知道王爺有多在乎她,做這樣的事情無非是自尋死路,我沒那麼傻!”
含煙的話很對,她沒那麼傻,更何況現在小月不在她身邊,她又能指使誰去做這件事呢?
晾在院子裏的手巾引起了巧心的注意,巧心取下仔細的看了看,又聞了聞,趕緊拿給憐霜看:“主子,這隻巾帕女婢認得,是晴梅的。”
“晴梅?”
“就是那日在府中感染了瘟疫的晴梅,說來已經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這回想來,總感覺晴梅的症狀和小姐一樣,都是滿身的紅疹。”
聽到這個消息,樊玄理立刻從城外趕了回來,他沒想到薑語素的處境居然會這麼危險。
仔細聽了聽薑語素的脈搏,樊玄理這會放心了。薑語素之所以會心悸是因為惹花症引起的,昏迷不醒也是因為惹花症。
把手收回來,薑語素整理了一下袖口,抬頭看向樊玄理,樊玄理皺著眉頭一臉的歉意。
“身為醫者,卻誤診病症差點讓病者送了性命,是我疏忽了。”
“就算沒有發現我床上的菊花瓣,而我也因此死了,也和你無關。生死由命,我看的很開的。”
知道薑語素是在安慰他,但是他一想到因為自己的誤診差點讓她送命就心驚膽戰:“素兒,這裏太危險了,離開王府,過你自己的日子。”
薑語素笑了笑:“承蒙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害我性命,可惜我命大,既然這樣那我就更要好好的王府裏待下去才是。”
樊玄理不知道薑語素到底真的是看開了生死還是有別的苦衷,但是他相信她一定有別的苦衷,隻是她不願意告訴他而已。
沒有了床鋪下那一堆菊花瓣,她的病好的很快,城外的那些難民也在逐漸的恢複中,瘟疫的恐慌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夏侯珣夷走在前麵,莫子修跟在後麵,低著頭,莫子修道:“王爺,奴才去調查了,晴梅已經不在皇城了,凶手很聰明,找了晴梅做替罪羊。”
“何以見得?”
“王爺難道不覺得這次和上次桃花釀的事情很相像嗎?奴才懷疑,凶手是同一個人!這個人終於還是忍不住再次動手了!”
夏侯珣夷猛地停住腳步,道:“仔細調查,不要放過任何一絲細節,一定要把這個惡毒之人揪出來,不殺了他本王難解心頭之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