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憐霜最終敗下陣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生歇著吧。”說完,憐霜起身離開。
錦繡拿著出門穿的衣服,打算拿去洗了再用醋好好熏一熏,見憐霜從屋裏出來,錦繡趕緊福了福身。
憐霜點了點頭,剛打算要走,錦繡手裏的衣服引起了她的注意。伸手掀開掛在錦繡胳膊上的衣擺,一個精致的藥囊正藏在裏麵。
“哎呀。”錦繡驚呼一聲,趕緊把藥囊從衣服裏拿出來,“多謝主子提醒,不然奴婢可就要把這藥囊和衣服一起洗了。”
憐霜臉色有些發白:“這個藥囊……”
錦繡笑道:“是王爺送給小姐的,說可保小姐平安。”
憐霜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這個藥囊她做了一夜,費盡心思。
“很好看。讓你家小姐隨身帶著,別辜負了王爺的一番心意。”
“是。”
憐霜轉身離去,然而就在轉身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化作無盡的哀傷。他說過一定隨身帶著好好珍藏,可轉眼就送給了別人。
樊玄理的到來緩解了夏侯珣夷的危機,對於樊玄理他雖然不了解,但是樊玄理不為金錢和名利所動,也不為權勢屈服,這一點夏侯珣夷非常的欣賞。禦醫院裏的醫書,是天下最詳盡的醫術書庫了,樊玄理把自己關在書庫裏三天三夜,每個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樊玄理的身上。甲乙心疼樊玄理的身體,但是樊玄理有令,誰都不許打擾他,每日三餐和上等美酒準時送到門前,他會自己取,但是一定不要發出聲響。
薑語素坐在屋子前麵的石桌旁繡著巾帕,最近的日子過的實在太安逸了,安逸的讓她心慌。
憐霜時不時的回過來問問她的情況,但是神色間明顯的變化讓她很不適應,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橫在她們之間,或許她知道,畢竟憐霜對夏侯珣夷的感情不必自己對夏雋驍的深,甚至更深。
薑語素背對著屋門隻顧自己手裏的針線,時不時的會停下來發發呆,錦繡打了幹淨的水端著盆往房間走來,剛走到回廊就看到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在屋門前走過。
“誰?”
人影聽到錦繡的聲音,立刻逃一樣的跑了。
錦繡立刻明白不對勁兒,趕緊追了上去:“什麼人?”
聽到聲音,薑語素回頭一看,錦繡端著盆正奔跑在走廊上,最後幹脆把盆丟到一旁往院子外跑去。
薑語素疑惑的看向牆上通往院外的圓拱門,不一會兒,錦繡氣喘籲籲的回來了。
“跑的真快!”
薑語素站起身問:“怎麼了?”
錦繡把地上打翻的盆撿起來,喘了口氣,道:“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鬼鬼祟祟,奴婢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薑語素笑了笑,無所謂的說:“你喊那麼大聲,別人不跑才怪。”
“小姐就是心腸太好,總覺得這個世上都是好人。奴婢還是覺得有古怪,要不奴婢把這件事情告訴憐霜主子吧?”
“別。她那麼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
“好了好了,又多心了,你忙你的去,我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