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語素不忍再看災民們痛苦的樣子,轉身剛想離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薑語素看到一個人影。
向右快步走了幾步,薑語素終於看清樹上的人是誰。
樊玄理。居然是他?!
樊玄理坐在樹杈上隱藏在鬱鬱蔥蔥的樹葉後麵,一手拿著酒壺一邊看著城外驚慌失措的災民。甲乙緊張的跨在樹杈上時不時的盯著腳下的空氣,抹了把冷汗,甲乙終於忍不住問:
“公子,咱們為什麼要藏在這裏啊?王爺到處找咱們,咱們既然來了幹脆進城算了。”
樊玄理沒理會甲乙,而是把目光停在城門上那個身影婆娑的女子身上。
他是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的,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像自己第一個被她發現,他這是怎麼了?
看著薑語素驚喜的通知別人發現了自己,樊玄理看著她臉上的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城門打開,一隊侍衛提著長槍把擁擠的人群分開。
樊玄理向城門走來,沒想到夏侯珣夷居然親自來迎接自己:“王爺恕罪,草民來晚了。”
夏侯珣夷趕緊扶起樊玄理激動的說:“樊公子嚴重了,是本王有失遠迎,快請。”
樊玄理點點頭,把手裏的酒壺丟給甲乙,抬頭向城門看了看,薑語素一愣,隨後報以微笑。
接到樊玄理,侍衛迅速退回,人們瘋狂了,奮力的向城門湧去。
“大人,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啊!”
“求你們了,讓我們進去吧,讓我們進去吧!”
走上城門,薑語素對樊玄理點了點頭。
“小姐,多日不見,越發消瘦了。”
“還好。”
樊玄理笑了笑,把目光投向夏侯珣夷:“王爺,此瘟疫有一個類似的症狀,但有過之而無不及,草民也從未見過這樣的病症。”
“是潰殤之症。”夏侯珣夷皺起了眉頭,“樊公子醫術之高明,本王見識過,換血解毒這種前所未聞的奇特醫術樊公子都駕輕就熟,更何況是瘟疫?”
樊玄理搖了搖頭:“王爺過獎了。隻是,王爺,這次不一樣。換血解毒,如果草民失敗了,也隻是一條性命,草民以命抵命就是,可是現在不同,如果草民失敗,死的就是成百上千的無辜百姓,草民的一條命,豈夠賠付?”
“公子醫術高明,多一個人出主意也多一分希望,公子隻要盡力,就算失敗也問心無愧。”
樊玄理回過頭看著薑語素,揚了揚嘴角,問:“小姐對草民,有如此信心?”
薑語素扯下麵巾,笑了笑:“公子可能說過,死馬當活馬醫?”
樊玄理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好,草民定當奮力一試。”
薑語素微微福了福身:“多謝公子。”
樊玄理笑著,目光流轉在薑語素的身上,總覺得她有一種特別的魅力,很獨特,總是給自己驚訝,就像當初她願意放棄自己的性命去挽救自己丈夫的小妾,敢問這世上還有多少女子能做到如此的大義,至少他是第一次。
夏侯珣夷眉頭微微皺了皺,不著痕跡的掩飾在笑容背後,伸手攬過薑語素的肩膀,夏侯珣夷道:“你身子虛弱,還是早些回去吧。”說著,把腰上的藥囊結下係在她在的腰上。
“這個藥囊可保你平安。莫子修,送王妃回府。”
“是。”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