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姐開什麼玩笑,這個時候說什麼也不能出去的!”錦繡連連搖頭。
薑語素勸道:“放心,隻要防護好,沒那麼容易得瘟疫的,而且,我總覺得晴梅的症狀不像是瘟疫,總要核實一下。”
錦繡一聽,不無驚喜的問:“小姐當真?晴梅真的不是瘟疫?”
薑語素搖了搖頭:“我隻是猜測。”
錦繡的神色立刻暗淡了下去:“王爺這幾日都在宮中和禦醫大人在一起商討治療瘟疫的藥方,已經下了命令,王府中無論是誰都不能擅自出府,如果要出府的話,要經過憐霜主子的同意,發了通牒才能出府,小姐要出去談何容易。更何況,晴梅到底是不是得了瘟疫,自有郎中定論,小姐貿然出府若是有個什麼事情,奴婢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謝罪的。不行不行,小姐還是待在府裏看看書賞賞花,如果小姐覺得無聊,可以找憐霜主子聊天啊。”
薑語素歎了口氣,她如果真要出府,不可能從憐霜那裏得到通牒的,但是她真的想看看外麵到底是什麼情況。聽莫子修說的那麼嚴重,連她自己都覺得膽戰心驚了,到底是什麼病居然會這麼恐怖?
禦醫院中,夏侯珣夷麵色憔悴,頭發也有些淩亂,每天都有人來通報,確診換上瘟疫的人越來越多,而城外也聚集了打量湧到皇城的難民,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有天子庇佑的皇城,孰不知皇城裏也是一片恐慌狼藉。
“怎麼樣?”夏侯珣夷問。
老禦醫搖了搖頭:“此病症突發奇特,且傳染率強,微臣遍讀古醫書也沒有查到具體是什麼病症,倒是有一個病症與其十分相似。”
“哦,是什麼?”
“潰殤之症。”
“潰殤之症?”
“對,這種病症其實日常存在,多為年少體弱的孩童,因為此症喪命的孩童不在少數,年紀越小患上此症斃命的幾率便越大。成人也有,但多數喝下幾副藥草便好了,從沒有形成過瘟疫。這是頭一次,微臣用的那些治療潰殤之症的方子也隻能暫時緩解症狀,卻不能根除。此症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喜濕怕熱,而這幾日天氣煩躁悶熱,怕是不久就會降雨,到時候瘟疫之症恐怕更為肆虐。”
夏侯珣夷皺著眉頭看著麵前走來走去忙裏忙外的禦醫們。
樊玄理!
此人雖然做事有悖常理,但是醫術之高的確不容置疑,換血解毒這麼一個聞所未聞的解毒之法他都能做得到,現在的瘟疫他應該也有辦法。隻可惜,他喜歡雲遊四方懸壺濟世,否則有他在,一切或許很快就能迎刃而解。
莫子修匆匆從門外走進來,一見夏侯珣夷不等他開口問,莫子修回道:“王爺,樊公子一點消息也沒有,不過他應該已經知道瘟疫的事情。奴才已經派人吩咐到各縣衙,一旦有任何關於樊公子的消息就立刻飛鴿傳書。”
夏侯珣夷點了點頭,看了看門外的天色,站起身來:“先回趟王府,再隨本王城中走走。”
“是。”
薑語素正坐在院子裏侍弄她剛才讓錦繡從後花園起出來的一株月季枝,錦繡拿著從憐霜那裏領來是食醋和白灰。
一邊走一邊說:“瘟疫鬧得人心惶惶的,聽說城外因為瘟疫流離失所的人瘋了一樣的往城裏湧,怕他們把瘟疫帶到城裏來,王爺已經下令在城外搭起臨時的帳篷,派禦醫輪流去診治,死了好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