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語素抬頭看著含煙,並不想和她有什麼交集,轉身剛要帶著錦繡離開,耳邊卻傳來含煙的聲音。
“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珣王妃啊。這幾日我雖然在房裏坐著,可是耳邊啊一點都沒有清淨過,說什麼珣王妃娘娘竟然在三更時分和一個男人私逃出府,還說娘娘……唉,娘娘,這王府可不比薑府,更不比大牢,娘娘雖然不得王爺寵愛,但也不能做出這等有損名譽的事。哦,不過我自然不信的,娘娘可是皇上賜婚王爺的珣王妃,再怎樣也是代表著皇上的麵子,當然不會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醜事!娘娘,您說是不是?”
“你什麼意思?”
“錦繡!”
薑語素不想和含煙爭辯,這種事情越是多說越是說不清。
“我們走。”
“是,小姐!”
等走遠了,錦繡不解的問:“小姐,那種人您越是讓著她,她越是囂張!”
“知道她是那種人,又何必和那種人生氣呢?”薑語素道,“更何況,她也沒有說錯,我私逃出府是事實。好了,聽話,別生氣了。”
“奴婢就是氣她那麼欺負小姐,仗著王爺寵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好了,別提她了。”
“是。” 回到東院,薑語素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前賞花,西院果然和東院的風景是不能比擬的,連這處偏廂都做的這麼精細,每一處都盡顯奢華。
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錦繡扭頭一看,是一個從沒有見過的丫鬟。
丫鬟走上來,一陣微風吹過,一股奇異的香氣從她的身上飄來。不同於一般的胭脂香味,又有別於平日裏都會接觸的花香,好像是很多種香氣融合在一起的一樣。
“小姐,憐霜主子擺酒後花園,邀小姐一同品酒賞花。”
錦繡打量了她一下,接著她的話問:“憐霜小姐身邊好像沒見過你。”
丫鬟回道:“奴婢剛來府裏兩天,是憐霜主子房裏伺候梳洗的丫頭,巧心姐姐是主子的貼身婢女,傳話這種小事自然是要咱們這些婢女來做。”
錦繡沒再說什麼,看向薑語素問:“小姐,去嗎?”
“自然要去的。”薑語素應著,說,“你去回話,就說我一會兒就到。”
“是。”
錦繡扶著薑語素往屋子裏走去,一邊走一邊問:“小姐有沒有聞到?”
“什麼?”
“那個丫鬟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香味。”
兩個人正說著,門外突然響起一個尖細的聲音。
“奴才叩見珣王妃娘娘,娘娘吉安。”
回頭一看,薑語素的心猛地嘭了一下。這個公公他見過,是皇上身邊的近侍太監嶽靖海。
趕緊福了福身,薑語素緊張的問:“嶽公公,好久不見公公越發硬朗了。”
嶽靖海笑著回了一禮,道:“娘娘貴為王妃,怎麼能給奴才行禮呢,是折煞奴才了!”
“不知公公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回娘娘,奴才是奉了皇後娘娘的口諭來請珣王妃娘娘到懿福宮一聚。眼看夏末一過便入秋了,北方的天冷的早,前些個兒江南那邊進貢好些上乘的錦鍛,皇後娘娘說讓娘娘您去挑選幾匹中意款色做幾件入秋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