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可以不用派人監視,銀玄門對爺絕對忠心不二!”暗處之人調整了下失態的情緒,而後低聲對著錦衣男子道
錦衣男子沒有回話,燭火因為撥弄顯得昏暗了不少,就著火光跳動,把一旁的他襯托得更是神秘,暗處男子見罷,不再停留,轉身便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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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的一天楚唯卿了解並不多,除了跟著府裏管家在府裏後院轉了轉後,他便又窩在房裏望著雕花木窗外的風景發呆,第二天起來後他多少有些適應了這裏的生活,從初中開始便在學校裏住宿,離家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影響,他唯一擔心的是家裏母親發現他不見了不知會怎麽樣
府裏的俊逸管家第二天依舊出現在他房間裏,伺候他梳洗著裝,吃過早膳,一切整理妥當後,趁著他還沒離開,楚唯卿便要求到府邸前院走走,並讓他把這裏的情況以及他的身份給說說
景端候並不像名銜聽起來的那麽大官,說白了就是軒轅先帝敕封的一個小小爵位,無權無兵,因為沒有封地稅收,因此隻能靠著朝廷每月撥下的俸祿過活,俸祿雖不多,但管家說了,因為府裏還經營著一些小本生意,日子倒也還算過得去,原本候位並沒有世襲,但是因為楚家祖先不知何原因很得軒轅帝賞識,便下旨敕封楚家世代為候
眼前這身軀的主人名喚楚唯卿,倒是跟他在現代名字一樣,是楚家九代單傳的唯一繼承人,老侯爺自他十五歲後便去世了,一直由著同年齡的管家傅寒翔伺候著,倒也平淡無波的活過了幾年
在傅寒翔的話中得知,這個身體原主人今年是剛及弱冠,這倒讓楚唯卿有些不可思議,在鏡子裏見的人,明明似才十七八歲的模樣,不過這似乎沒什麽影響,故而楚唯卿也沒太計較年齡的時,反正與他現代年齡差不多,他不虧就是了
經過管家傅寒翔的帶路下,他成功的突破後院,來到正廳,楚唯卿灑脫的一甩袖,落落大方的坐在正廳主位上,大眼掃視大廳一遍,見管家候在一旁,連忙涎著臉笑對著俊逸男子道“怎樣,侯爺我是不是小小年紀就有大將之風範?”
“回侯爺,老侯爺在世時,雖不得朝廷重用,但閑時,卻也經營著府外生意,雖說不上大生意,但在淮河以南一帶,倒也頗有口碑,侯爺是老侯爺唯一傳人,自然有老侯爺當年風範”傅寒翔斂著眉道,楚唯卿被那一長串話繞得糊裏糊塗,隱約知道那是讚同他有風範的話就對了,至於其他嘛,管他呢!
對於傅寒翔的不卑不亢,一板一眼,凡事似乎都把主子與仆人的關係界限劃分得很清楚,主是主,仆便是仆,其他人是不是這樣他不管,不過傅寒翔,著實把楚唯卿的惡趣味因子給勾起了
超凡脫俗的俊逸外表,主仆分明的服從性格,表情不多,卻也不是沒有,隻要稍加指引,說不定他日便能看到管家笑容常開了!楚唯卿心下歡樂的想著,連帶動臉上的表情也揚起了不懷好意的笑,隻差沒搓著手掌淌著口水色迷迷的盯著管家從頭到腳瞧上一遍,以此彰顯自己絕非善類
站在一旁的傅寒翔見著他這般,好看的眉微微攏起,失憶後的侯爺,多了一分生氣,但卻總感覺哪裏不對
就如同……換了個人般
很快,他便否決了這個念頭,因為自出事後,他自始至終都陪在身邊,不可能換了個人,更何況,世上哪有長相這般相似之人
“寒翔,你說,侯爺我在京城算不算是富裕人家?”平時家裏的錢財輪不到他來揮霍,手裏頭雖然長攥著數目不小毛爺爺,但除了繳學費和住宿夥食費,真正屬於自己的根本沒有多少,沒想到到了古代竟然是個侯爺,財政什麽的豈不是他這個當家的說了算?
“府裏的狀況其實與普通百姓並無差異,自老侯爺的離世後,朝廷的俸祿也停止沒有批下來,現在府裏的開支僅靠外邊的生意才能支撐下去”
不知是不是楚唯卿對管家的稱呼變了,傅寒翔此時竟沒有用他慣說的‘回侯爺’,不過楚唯卿心思卻不在這上頭,而是一臉糾結著偌大侯府,財政支出竟與普通百姓無差,更痛苦的是,竟然沒有多餘的錢財給他揮霍!
似是不信般,他‘騰’的自位上站起,直接拉著府裏管家的手就在廳堂裏轉了一圈,卻不知該如何前往自己要去的銀庫,而傅寒翔似是知他心思般,伸手指了個方向便任由楚唯卿拉著他走,碰到岔路的時候指一下,俊逸的臉龐表麵雖是一臉平靜,但是內心早已翻騰得厲害,如墨的黑瞳自他身上移向兩人拉著的手,他抿了下唇,而後垂下頭,掩去其中情緒
這些楚唯卿這小白自然不知,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銀子銀子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