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欞撒向通鋪上,曇蘿睜開眼眸呆愣愣地看了半晌,才恍然想起這裏不就是曾經住過的歸雁峰雜役弟子房舍。
曇蘿記得昨日傍晚搶到辰方燼當寶貝稀罕的花釀,貌似才喝了兩口,後來怎麼著,唔,不記得了。她推開窗欞瞅瞅外麵的日頭,哎呀,太陽都老高老高了,今日晨練看來得挨訓了。
赤鏈峰練武場,弟子們正對練晟天劍術。龔紫躺在樹丫上揪著花瓣,口中念念有詞分外嚴肅:“來……不來……來……不來!”
“怎麼又是不來,那臭丫頭丟我一人在這,回頭看我怎麼收拾她!”龔紫辣手摧花,殊不知這花隻生六瓣,照他這麼個折騰,怎麼念叨都是同一個結果。
“蘿蘿,你來了,唔,我好想你。”龔紫見曇蘿溜進練武場,華麗麗地撲上去。
“噓,低調點。”曇蘿拉過龔紫貓腰鑽進人堆,“昨夜喝高了,讓你久等了啊。”
“沒事,為了你等再久我都願意。”龔紫小媳婦樣晃著曇蘿臂彎。
曇蘿對他這副模樣見怪不怪,他這人不管對誰都這樣,即便對方是隻大男銀。想起他上次對暮燁煜師兄撒嬌,曇蘿就汗毛倒豎,雞皮疙瘩直往外冒。
“蘿蘿,明日煉丹的靈植你都準備好了吧。”龔紫禦劍刺去,神色凝重認真,說出口的話卻軟綿綿甜膩膩,好詭異。
“糟了,我忘了這回事。龔紫哥,待會我提前開溜去尋靈植,你自給兒再練練哈。”曇蘿現在也不需每日食五穀了,乘午休空檔來回須彌山也不知下午能否按時趕回。
“我不,你去我也去,休想再丟我一人空虛寂寞。”龔紫不依不饒。
“我說龔紫哥,你我同為旁聽弟子,你可是公子哥的待遇,住的用的都是高檔貨,這也就算了,憑啥我是自給自足,你這混球吃喝拉撒都是門派免費提供!”曇蘿怒了,這廝整天膩歪她,當自己和他一樣無聊。
“還不是因為這些修仙門派的經費開銷是由我表哥讚助,而且這裏的一草一木,土地空間使用權限都是經過我家批準的。”龔紫道出事實,晴空一聲霹靂,曇蘿愣在當場,這麼說來龔紫是這裏的債主他弟?
“蘿蘿,仙師走了,咱們快溜。”龔紫捏訣,率先跳上祥雲。
“死樹,你才來又要溜,就你這樣還想進前五十,自不量力!”白澤惡靈般如影隨形,利用一切機會打擊她挫敗她。
“那你呢,你不也在溜。”曇蘿見白澤兀自踏上雲端。
“仙師陪我對練,今日他有事先走了。再說本大人又不用參加同門大比,不像某人實力不足又不思進取。”
“你不用參加比試?”曇蘿驚訝道。
“那當然,本大人要是參加這種低級考核,你覺得你們有何勝算?那第一的名次本是為我保留,祖師早就內定本大人為他的關門弟子,你還是好好擔心下你自己吧。”
“龔紫哥,你聽到沒,他居然不用參加考核,這什麼世道?”曇蘿欲哭無淚,憤憤地說道。
“這有什麼呀,哥哥我也不用參加考核哦。”龔紫笑眯眯地說。
兩雲一劍在空中掠過,花容倍受打擊後重振精神,探頭望向腳下的仙界美景歎道:“神仙就是不一樣,可以騰雲駕霧,還能躺在雲上睡大覺。哪像我,踩著兩指寬的飛劍小心翼翼,還掛著這兩隻發麵饅頭,又大又重不說,低頭不見腳在哪,要是這一不小心踩空飛劍掉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龔紫盯著花容身上的高聳挺翹看了半晌,極為同意地點頭:“確實麻煩,你不妨將飛劍變大些。”
花容試著將飛劍變大數倍,雖說嬌小的女子腳踏巨形飛劍有礙美觀,不過很拉風有木有。
“讓我站上去試試。”龔紫自說自話地跳上飛劍,從花容身後摟住她的柔軟纖腰,“原來站在飛劍上是這種感覺。”
白澤見龔紫厚顏無恥地輕薄花容,那蠢丫頭居然半點覺悟都沒,要是自己不在這兒,指不定那龔紫還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之事。
“死樹,我累了,借你飛劍一用。”白澤兀自跳上飛劍,擠在花容和龔紫之間,嗯,心裏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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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蘿:是我不夠魅力麼,為何沒人留言和收藏?
龔紫:那你像我這樣撒撒嬌唄。
曇蘿:你去吧,我看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