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臨行的夜晚
阿飛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黑暗中是另一個世界,此時視覺受阻,你要用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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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快點呀!”過了一會兒,小婭那道倩影再次出現在門口。
“嗬嗬,小婭,慢點兒,爺爺這把老骨頭可跟不上你了。”緊接著門內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不要錯過老人的每一句話,那是一個人站在時間終點對我們的忠告。
不一會兒,一個老人出現在阿飛的視線內——頭發已經蒼白,但依舊茂密且根根挺立,最起碼看起來很健康;眉毛很特別——很長,都已經拖到顴骨那兒了;眼窩深陷,臉上皺紋不算太多,但皮膚已經鬆弛地很明顯了。身上披的還是十年前村民們合資替他買的大褂——時間雖然已經很長了,但顏色依舊鮮豔,特別是胸口上的金色十字,至今仍能在夕陽的映照下閃閃發光,可見其愛惜程度。他便是阿飛和小婭的爺爺,村裏人都叫他“巴爺爺”,他的全名是“巴斯洛克.奈洛芬”,小婭叫“巴斯洛克.蘇菲婭”,阿飛如果跟他們姓的話就叫“巴斯洛克.菲朗格”。
進了趟屋子,小婭已經把外衣脫了,這樣看起來她的身材更為嬌小。想起剛來到這裏時小婭還是個真正的小屁孩,成天圍在自己周圍轉,雖然調皮,但卻是他看見過的最懂事的小孩兒(雖然他一共也沒見過幾個)。那時自己是真的什麼也不懂,用村民們的話說就是“長得好看點的傻子”,處處都要別人照顧,爺爺又是村裏唯一的醫生,成天忙裏忙外的,根本顧不到他,自己的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由小婭負責的,一開始她也不會做菜,就泡點菜湯拌飯給自己吃,到現在他還能記得小婭端著飯碗追著讓他吃飯的場景。所以小婭是他最信賴的人,他比小婭大一歲,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他早已在心中暗暗發誓,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把眼前的這個女孩當做親妹妹保護好。
想著想著阿飛就發起呆來,連小婭到他跟前都不知道。
“阿飛哥,阿飛哥,喂,阿——飛——哥”
“啊,小婭,嗬嗬,幹嘛?”被小婭這麼一叫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藍玉瓊脂啊,你放哪兒了,快給我。”
“奧”阿飛這才想起來有這麼一件事還沒做,由於緊張,他在身上摸索了好半天才找到。
拿著藍玉瓊脂,小婭迫不及待地拿給爺爺看。
“哦,藍玉瓊脂?噝,拿來我看看。”爺爺先是一愣,隨後顫巍巍地接過瓶子,打開瓶蓋後輕輕地嗅了一下,又閉上眼想了一會兒,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片欣慰之色。“嗯,是藍玉瓊脂沒錯,阿飛真是好孩子,出息啊——哈哈”阿飛不知道的是他煉製出來的藍玉瓊脂純度已相當之高,已經遠遠地超出低級魔法師的水平了。
“來,阿飛,別在地上坐著了,起來,回去吃飯吧。”聽到爺爺誇獎,阿飛非常高興,真的,再怎麼說他也隻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也會渴望別人的認可。
“嗯!”阿飛費了好大勁才控製住情緒,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和正常的時候一樣。
他們的家其實就是醫館,第一層用來做醫館,第二層才是他們住的地方,但一般吃飯就在第一層擺張桌子,吃完再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