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六九有點慌,極快地檢查了一下伊兒汗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傷口,但是伊兒汗的身體狀態顯示,他處在一種虛弱的狀態下,呼吸開始緩慢,好像是中毒。麻六九踹了小三一腳,喝道,“快起來,我們把他弄出去,弄不好,他得死在這。”
文震邦說:“我們都要死,這是神冠的詛咒!”
麻六九沒聽他嘮叨,他和小三把伊兒汗抬出暗道,伊兒汗已經進入一種昏迷狀態,他們把伊兒汗放在光線充足的地方。麻六九剝開伊兒汗的衣裳,重新檢查他的身體,檢查到伊兒汗頭發的時候,麻六九忽然有所發現,後腦部分有一片青色發腫的頭皮,中間有一個針尖大小的傷口。
這個時候,何徽陽拿著神冠走出來說:“我們都上當了,這個並不是真的神冠,隻是一個贗品。”
“什麼?贗品?”小三說,“要是贗品挺好,給我吧,能換點錢。”
麻六九說:“慢著,徽陽,快把神冠丟掉,它能要你的命!”
何徽陽雙手一丟,哎呀一聲。
“怎麼了,是不是感覺被紮了一下。”麻六九緊張地問。
何徽陽蜷起手指,左手小指上出現一個血紅小點。麻六九的動作快如閃電,從口袋裏抽出一把匕首,刀光一閃,何徽陽的小指被斬了一截,鮮血淋漓,麻六九毫不猶豫地抓起何徽陽的手指,讓她屏住呼吸,放慢心跳,幾乎是一把將她抱起來,然後大頭朝下,麻六九說:“小三快點找根繩子,把她吊起來,不知道這法子是否可行,但是我得試試。”
何徽陽說:“你幹什麼,快把我放下來。”
麻六九說:“你中了毒,我懷疑是一種神經毒素,我現在讓你的血脈倒流,或許有救,等毒素麻痹了你的神經,你就沒救了。”
正說著,伊兒汗已經停住了呼吸。麻六九把何徽陽捆在駱駝上,何徽陽的血流了一地,但是他並沒有要止血的意思,現在沒有抗毒血清,隻能聽天由命了,讓她多流點血,或許可以清除身體裏的神經毒素,達到意料不到的解毒奇效。
小三說:“伊兒汗死了。”
麻六九走到屍體前,歎息著說:“死了,反倒是種解脫,他死在自己的夢裏,或許這樣的死法對他來說是幸福的,神經毒素會麻痹他的神經,放慢他的心跳,像喝安眠藥一樣,死在自己的夢裏。”說完,彎腰仔細看那頂黃金神冠,“徽陽,你剛才拿的是什麼部位,是不是神冠的後麵?”
何徽陽說:“是呀,好像被蜇了一下。”
麻六九小心地用匕首在神冠上敲敲打打,然後慧心一笑,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麻痹的感覺?”
何徽陽說:“有那麼一點,但不是很嚴重。”
麻六九說:“你很幸運,看來,你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我檢查了這頂神冠,神冠的後腦部位,有一個設計巧妙的機關,像一個毒針彈簧,當你戴上神冠的時候,受到壓迫的毒針會彈出來,伊兒汗就是這樣死的,好在毒針刺過他以後,毒性應該不那麼強烈,你會慢慢恢複起來的。”說完,他走到駱駝前,給何徽陽包紮起傷口。
何徽陽說:“這是個贗品,絕不是真的神冠。”
“問題卻在於,誰把這個贗品放在這裏呢。”麻六九說。
“一定是想殺我們的人。”小三說。
麻六九說:“玻璃花房,詩卿喜歡從花草裏提煉的毒素,她有重大嫌疑。”
何徽陽說:“你不要懷疑她,她是個好姑娘。”
麻六九說:“她和康承藝是最值得懷疑的,我懷疑他們在背後搞鬼,康承藝應該知道神冠的秘密,所以,他要將每個覬覦神冠的人滅口。”
何徽陽說:“文老爺子呢?看看他在裏麵做什麼呢?”
麻六九隻好重新走進密室,不由得大吃一驚,他看見更為血腥的一幕,文震邦倒在地上,他的頭顱不翼而飛!
鍋裏飄出牛肉的香味,張思翰和鬼眼七熄滅了篝火,把滾燙的一盆土豆燉牛肉端進詩卿和米莉居住的帳篷,史蒂夫聞香而來,他在帳外笑哈哈地說:“味道真不錯啊。”
張思翰說:“進來坐坐。”
史蒂夫客氣地說:“打擾了。”走進帳篷,他的目光帶著一絲狡黠之光,但是張思翰發現他的神色下隱藏著一絲惶恐。
張思翰先用勺子吃了一塊牛肉,然後說:“史蒂夫先生,嚐嚐嗎?”
史蒂夫憂鬱地說:“又有三個人病倒了,高燒不退。”
張思翰“你的意思是,食物?”
史蒂夫點點頭,“我感覺,我的隊伍已經被滲透,你們幾個恐怕也危險了。”
“既然如此,怎麼不請那位幕後的朋友出來相見。”
史蒂夫苦澀地一笑,“張思翰先生,不瞞你說,這是我接到的最古怪的生意,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我要告訴你,連我也不知道那位雇主是誰,我隻是負責開發這個地方,負責保護你們的安全,當然,如果你們想要逃走的話,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