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緩緩睜開眼睛,“我是怎麼了。”
鬼眼七說:“你被毒蛇咬傷,現在已經沒事了。”
雪兒說:“謝謝你,七哥。”
外麵,張思翰與麻六九正與毒蛇奮戰,麻六九的刀法還真不錯,張思翰手裏沒刀,隻好弄了兩瓶酒做了兩枚燃燒彈,哪裏蛇多他就往哪投,火光一起,蛇群開始退縮。麻六九滿頭大汗地地說:“毒蛇太多,殺也殺不完,這裏可能隱藏著好多蛇洞,我在這頂著,你回去仔細檢查一下。”
張思翰迅速退回客廳,眾人開始在房間裏仔細尋找,翻箱倒櫃的,蛇洞沒找到,等推開書櫃,卻有了意外的收獲。書櫃後的整麵石壁上彩繪著一幅精彩的壁畫。
張思翰說:“這是箜篌飛天,是敦煌莫高窟裏的壁畫,是祭祀前的一種活動,《隋書》上有記載,躬自鼓舞,以事胡天。”
鬼眼七盯著壁畫,麵露喜色地說:“這張壁畫有自己獨特的地方,你們難道沒有發現,為什麼會隱藏在書櫃之後?”
張思翰用手摸索牆壁,居然在牆壁上摸到一彎聯珠似的小孔。
這一發現,令人振奮。何徽陽歡喜地說:“這些小孔肯定是機關,可是如何才能開啟呢?”
這個時候,麻六九在那邊頂不住了,他怪叫了一聲,殺了一條大蛇,然後抽身跑了回來,眾人把房門迅速關閉,這下可好,客廳前後都被蛇群圍困,真正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麻六九恢複了些氣力,趴在小孔上看了半天,琢磨著把手指伸進去摸摸,何徽陽對他說:“你傻呀,要是裏麵有蛇咬你一口,怎麼辦。”
麻六九嘿嘿地笑了,這個美女博士終於開始關心自己了,看來自己還要多加把勁,他沒有張思翰的學識,沒有鬼眼七的精靈古怪,他隻有用闖勁和勇氣來征服這個女博士的心。
張思翰說:“我有點明白了,壁畫是一種暗示,古代的胡人精通樂律,這幾個小孔肯定和某種樂器有關。”
鬼眼七解釋說:“樂器是鑰匙,能打開這個機關。”
眾人一聽,紛紛去書架上尋找樂器,麻六九先找到一隻箜篌,拿給鬼眼七看,鬼眼七說:“這玩意和畫上的倒是一樣,不過,插不進那些小孔,白搭。”
麻六九轉眼一看,何徽陽的目標很明確,她找到一隻排簫,遞給張思翰。張思翰大喜,點了點頭,說:“一定是這個東西。”他站在牆壁前,用力將排簫向那一彎小孔中按去,結果嚴絲合縫,彩繪牆壁悄然閃開,露出一條漆黑的暗道。
眾人大喜,鬼眼七背起雪兒就要衝出去,張思翰說了聲等等,他來到籠子前,打開籠子,把阿梅雷特攙扶出來,阿梅雷特說:“你這個小白臉,心腸還不算壞,我會記著你的。”
張思翰說:“拉倒吧,隻要你不害我,我就阿彌陀佛了。”
阿梅雷特嬌嗔地說:“想害你的人又不是我。”
大家相互攜持,走進暗道,小心翼翼地盤旋而上,居然再也沒有遇到什危險,暗道的盡頭是一麵牆壁,機關更簡單,在暗門旁有一個銅製把手,輕輕一撥,暗門打開,眾人出了暗道,走進一個大房間,這裏是一家酒店的包間,有好幾個喝得醉醺醺的印度男人,這幾個家夥嚇得不輕,哇啦哇啦地大叫起來,想要報警,忽然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穿著製服的服務生,他很快平複了這場騷亂。
張思翰沒見過此人,但是鬼眼七忽然愣住,因為鬼眼七和麻六九都在文震邦家裏見過這個人——小三,是個癮君子。
鬼眼七說:“怎麼是你?”
小三滿臉笑容地說:“你們什麼都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奉命行事。”
麻六九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三臉色蒼白,“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隻是為了保住這條小命,請你們跟我走,張先生,有人正在等你。”
眾人出了酒店,依然是那條繁華的大街,古井前還有很多僧眾在膜拜,似乎根本不知道井下發生的玄機。在車上,麻六九問:“誰能告訴我,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沒人回答,都在沉默中思考,或許這將是一次不同尋常的探險,伴隨著一層層的謎團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