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還有另外的收獲,一條美人魚。”鬼眼七說,其實他的鼻子已經聞到了一種特別的香水味道,這種昂貴而奢侈的藍蔻香水,隻有一個人喜歡——阿梅雷特。
穆歌轉身而出,時間不大,他推著一輛很特別的金屬籠子走了進來,籠子的空間足夠裝得下一隻老虎,下麵有四個特製的膠皮輪子,摩擦地麵悄然無聲。阿梅雷特穿著一身豹紋睡衣躺在籠子裏麵,一副野性十足的媚態。
穆歌說:“這是第三道大餐,如何?”
張思翰說:“實在不怎麼樣,你把上菜的順序弄顛倒了,看見這道菜,我現在有點反胃。”
穆歌嘿嘿一笑,“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阿梅雷特的臉蛋上露出甜蜜蜜的笑,她竟然一點不怕,“張思翰,你是來救我的嘛,你永遠是我的最愛。”
何徽陽說:“你還要不要臉,真服了你了。”
麻六九有點無法忍耐,“女人要麼是神經病,要麼是妄想狂,這個時候還說胡話。”
“你說什麼!”何徽陽有點生氣。
麻六九慌忙改口說:“沒什麼,就是嚇唬嚇唬她。”
女人的脾氣若是發作起來,好似狂風驟雨一般。真正生氣的人是米莉,她走到籠子前麵,看了看阿梅雷特,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閉上你的嘴,你要是再叫他一聲,立刻把你的臉弄花,切成一段一段的,扔到沙漠裏喂狼。”
張思翰心想,我這個小師妹夠狠!
米莉本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沒想到她說的話竟然句句如刀,阿梅雷特臉色蒼白,立刻閉緊了嘴巴。
米莉轉過臉來對著張思翰嫣然一笑,“我做的對嗎?”
張思翰說:“對,你要堅強,被人欺負的滋味可不好受。”
阿梅雷特保持沉默,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她是個好勝的女人,但是並不傻,她會利用女人的最大資源保護自己,包括色相。
張思翰問穆歌:“我們是不是已經做好了去沙漠的準備?”
“沙漠?”鬼眼七喂了兩聲,“張思翰,誰說要去沙漠了,我可不去,那個地方太浩渺,沒有人的生氣。”
麻六九問何徽陽說:“我們也不去,我回去當警察,你還繼續幹自己的研究,過平平淡淡日子最好。”
“平淡的日子?”何徽陽轉了轉眼珠說,“我們的生活確實是太平淡了,所以我想冒一次險。”
麻六九有點詫異,他沒想到何徽陽是個外表冷靜,內心火熱的女人,這與她平時的沉靜睿智完全判若兩人。
何徽陽補充著說:“最主要的是可以陪著玉米,你去不去?”
“去,誰說我不去!”麻六九有苦難言。
米莉問張思翰,“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沙漠。”
張思翰說:“你不是說,要把阿梅雷特扔到沙漠裏喂狼嗎,這不是你說話的性格,除非你真有要去大漠的打算,沙漠的風光很美,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我陪著你,去哪你都不用怕。”
浪漫死了!何徽陽羨慕得眉飛色舞,張思翰對米莉說:“我知道穆歌肯定對你說,隻有到大漠裏找到阿胡拉神冠,才能找到殺害爺爺的真凶,事實的確如此,就算是穆歌不說,我也要去大漠,我們兩個在一起。”
鬼眼七對張思翰說:“你們倆愛去哪去哪,你們是一對情侶,我不想跟著攪和,每次你一出現,我的生活總是變得無比凶險,九死一生。”
張思翰反問了一句,“跑不了你,我去哪,你就得去哪。”
鬼眼七苦笑一下,“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何徽陽這時候說:“張思翰,石頭上的秘密,你都已經知道,說出來一同研究研究。”
張思翰說:“這恐怕已經不是秘密。”
穆歌說:“何博士,我隻能告訴你,石頭上記載的東西,是尋找阿胡拉神冠的鑰匙,諸位請舉杯,預祝我們出師大捷!”他端起麵前的高腳杯,裏麵蕩漾著玫瑰色的紅液,一仰而盡。
其實,沒人願意和穆歌幹杯,他並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家夥,隻有張思翰拿起酒杯,他確實有點渴,可是酒一沾唇,立刻發現穆歌的臉色不對,雙眼發直,臉色發黑,渾身的神經仿佛已被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