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將近一米,一個蒙麵大漢的鎬頭叮的一聲,鑿到了一塊硬石,火花四濺,掉了拇指大小的一塊石屑,恨得曹水煙狠抽了他兩個嘴巴,蒙麵大漢捂著臉大氣也不敢出,他們的組織有極其嚴厲的規矩。阿梅雷特勸了兩句,跳上土坑,用一把木鏟和刷子,小心地清理著下麵的細土,當她發現下麵的泥土居然是紅色,快樂的臉色宛如一朵貪婪與嬌媚的花朵。
張思翰、鬼眼七、麻六九忘記了身處險境,鬼眼七說:“別弄壞了聖火台,根據我的工作經驗,那個石棺有點玄。”
埋在泥土裏的石棺終於清理出來,是一個半米見方的石匣,棺座上刻滿蓮花與火焰,棺蓋正中雕著一圈美麗的花環。那些大漢非常賣力,準備把石棺弄開,可是無論如何撬鑿石棺的縫隙,石棺紋絲不動。曹水煙和他的手下弄得滿身大汗,卻又無可奈何。
天色有些發白,曹水煙有些焦急地道:“鬼眼七,你不是盜墓高手麼,說說石棺有什麼玄機?”
鬼眼七笑嗬嗬地說:“石棺是從裏麵鎖上的,棺內有巧妙,外麵根本打不開,如果強行開啟會損壞裏麵的東西,上麵不是有花環,你摸摸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機關。”
曹水煙將信將疑,心裏嘀咕著,有那麼玄妙麼,他伸手去摸,但是手指還沒碰到石棺,張思翰大喝一聲,“趴下。”橫著身體向鬼眼七和麻六九撞去。三個人撞在一起,翻倒在地,一股灼熱的氣浪貼著臉頰飛過。
一道明亮的火光竄起。
砰!
一枚炸彈爆炸,五六個大漢倒下。曹水煙身體一軟,栽了下去。文震邦的身手極其敏捷,閃身躲在一個大漢後麵,那個大漢當了他的替死鬼。
曹水煙渾身是血,他有些氣急敗壞,拔出一隻冷冰冰的手槍,翻身跳下土坑,嚎叫道:“什麼都沒有,我們受騙了。”
鬼眼七受了傷,他的小腿被彈片劃出一道血槽,張思翰問:“老七,你還好嗎?”
鬼眼七說:“沒什麼,一點小傷。”
麻六九躺在地上,低聲說:“怎麼回事,阿梅雷特呢,她不見了。”
文震邦說:“這個女人不簡單。”
白頭墳場的氣氛劍拔弩張,血腥混合著邪異的星光點點斑斑地撒在草地上,烏雲遮起月亮,黑暗如同一頭朦朧的怪獸吞噬人心。
幾點紅外瞄準線在草叢裏晃動。
“嘿!嘿!嘿!”黑暗中響起一聲怪梟似的笑聲,底氣十足,聲聲貫耳。
“誰?”曹水煙和文震邦驚悸地望著密林深處。
“不想死的,把槍丟下,手舉在頭上,走出來,不要試圖反抗,因為至少有三個狙擊手在瞄準你的腦袋。”文震邦氣得左手一抖,刷地打開一把折扇,上麵點綴著一叢細竹,一行墨跡,非常的休閑愜意。
撲,扇子上鑽了一個洞。
曹水煙叫道:“閣下是什麼人,”
那個聲音道:“同教不同義,同祖不同宗,你說我是什麼人,不想死的就乖乖放下武器。”
曹水煙長歎一聲,把槍往外麵一丟,“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輸了。”他一繳械,那些手下就如鬥敗的公雞,紛紛把武器扔在地上。
密林裏湧處一隊荷槍實彈的黑衣人,目光凶狠,先把曹水煙和文震邦捆了起來,阿梅雷特一臉嬌媚的笑容,最後走出來,曹水煙眼中冒火,低聲吼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張思翰說:“我說過,這個女人有問題。”
阿梅雷特說:“作為一個女人,是很難生存的,我必須找到更強大的依靠。”說完,她揮了揮手,黑衣人將張思翰等人押進一輛事先準備好的大卡車內,路過林邊的時候,小木屋已經不見了,天空響起嗡嗡聲,一輛運輸直升機用粗大的纜繩,正把小木屋吊起來,同時開來兩輛工程車,挖掘機和鏟土機會把所有的痕跡抹平,好像白頭墳場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