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清忙放下了馨菲的手,退到了一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尷尬,不過幸好夜裏光線暗淡,看不清楚而已。
謹沐高挑的身影從馬上走了下來,竟直接往馨菲的身邊走來。馨菲原本就覺得馬上的那個背影有些熟悉,卻又不敢肯定,畢竟如今是戰事的端口,稍有不慎都會給敵人以乘勝追擊的時候,雖然他們懷疑此次的事件又是暗夜國所搞出來的,可這一沒證據,二又沒見到真人的情況下,倒是不好該怎麼動手。
謹沐走到馨菲的麵前,望了望馨菲,突然伸出他那修長的大手,一把把馨菲拉了過來。馨菲使勁一推,卻仍是沒能扭出他的懷抱。一旁的眾人見謹沐如此,皆是皺著眉頭,臉上的神色均是好看不到哪裏去。
“你幹嘛,你個變態、白癡,放開我,好痛。”馨菲一邊掙紮著,一邊對著對著謹沐放聲大罵。嵐清皺了皺眉,原本想走上去,這時候一旁的遼軒倒是比嵐清先一步,抓住了謹沐的手臂。
“你弄疼她了,放開她吧。”雖然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卻隱隱聽到遼軒那種不容拒絕的口氣。
謹沐望著眼前長得有些讓人暈眩的俊男,火就騰的往上升。剛開始看到嵐清,就讓他火冒三丈,隻想快些把馨菲帶離這些人的身邊,所以才不顧輕重,一把把她拉了過來。如今這個男子,長得帥不說,還一口霸道的口氣與他說要把馨菲放開,他的這隻手抓住了馨菲,就不會放開了。永遠都不會,除非他死了。謹沐瞪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和太子妃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吧?”謹沐特意把夫妻兩個字說得響亮,壓根就沒把遼軒的話放在眼裏,在他眼裏,他們夫妻愛幹嘛幹嘛,關你旁人什麼事。
遼軒仍是抓著謹沐的手臂,嘴角向上揚了揚,發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遼軒也不惱火謹沐如此說話的口氣,人家是太子讓著點也無妨。
“正如太子所說,這菲兒也是在下的妻,於情於理,在下都不能看著你欺負她吧?”遼軒亦如以前一般溫柔的聲音在謹沐的耳邊響起,謹沐一怔,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眼神一黯,大手一揮,把遼軒抓住的手甩了開來,抱上馨菲便騎上了他的那匹駿馬。
“你別忘了,你隻是夫侍,這個正夫可還是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載著馨菲消失在夜幕裏。身後的三人,遼軒,嵐清,文舒均望著謹沐離去的背影,久久都沒能移開視線。
遼軒的眼中糾結,嵐清的眼中痛苦,文舒的眼中有一絲絲的憂傷,三人各有心事的望著早已無影無蹤的漆黑長道。最後遼軒長歎了一聲,拍了拍身旁的嵐清,三人也離開了。
馬上,謹沐一邊快速的騎著他的黑騎,一邊一手緊緊的摟住馨菲,馨菲卻一個勁的在罵他,什麼變態、下流、神經、猥褻男之內的有多難聽的都被馨菲罵了出來。
“你不累麼?”冷不防的馨菲的頭上響起這麼一句話,倒是嚇了馨菲一跳。
熱熱的呼吸從謹沐的口中直逼向馨菲白皙的脖頸,讓馨菲不禁縮了縮脖頸。這個該死的謹沐,每次總是以這麼霸道的方式來招惹自己,到底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了他,如今才換他來折磨自己了?想到此,馨菲便朝著謹沐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謹沐隻感覺一陣刺痛從手臂處傳來,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卻仍是緊緊的抱著馨菲,沒有甩開她。額頭上冒出陣陣的汗珠,馨菲咬了半天,居然沒有聽見頂上的人叫一身,或者罵一句。疑惑間,馨菲鬆了口,卻見絲絲血跡從手臂處透了出來,忙抬頭望了望謹沐。此刻謹沐緊閉著嘴唇,額頭上冒著汗珠,卻沒有半點惱火的意思。
“你為什麼不甩開我,為什麼不喊痛?難道你屬豬的麼?不知道痛麼?”其實馨菲隻是一時心急,一時惱火,她馨菲是玩物麼,他想拿來就拿來,想從誰的手裏搶,就從誰的手裏搶麼。馨菲放下被她咬得出血絲的手,心裏一陣鬱悶。
“因為我知道我讓你生氣了,對著你我總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謹沐的眼神亮了亮,隨即把馬也停了下來,雙手抱著馨菲飛下了馬。眼前卻是另一番景象,別致的小屋亮著明黃的燈,好像正在等著他們的歸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