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雨慢慢停了,一切又恢複了平靜之中,小茅屋的煤油燈在風中搖曳著,一閃一閃的,天氣仍有些冷,馨菲摸了摸手腕。隻感覺陣陣的涼,全身一陣哆嗦。
“阿嘁!”經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遼軒忙走了過來,拉住馨菲的手,一陣冰涼從手掌中傳了過來,遼軒漆黑的眸子望了望馨菲。
“菲兒,很冷麼?”拿著她的手,溫柔的搓了搓,遼軒手心處的陣陣暖流便傳到了馨菲的手掌中。遼軒一把拉過馨菲,把她抱在懷裏,尖削的下巴,抵著她的鎖骨。
“這樣是否會好些?”溫柔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馨菲的耳邊響起,隻感到脖頸處陣陣的暖意,酥麻。
文舒望了望如此旁若無人的兩人,眼神黯了黯,心裏某處仿若有些堵。文舒輕輕的撫了撫胸口,便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難道自己當真喜歡這個公主,真對她動了真情不成?
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嘴角輕輕的扯了扯,卻仍是不知自己還能說些什麼,索性便轉身朝窗外看去。漆黑的夜裏,看不到任何的事物,眼睛所到之處全是黑。就好像他現在一般,雖然站立在這裏,卻是彷徨的很。雖然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卻不知自己所看的哪個是真,哪個又是假,像一匹脫離群體的野馬一般,到處流蕩,唯一的歸屬,唯一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馨菲的夫侍。想到此,文舒輕歎了口氣,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有些嫉妒馨菲與遼軒,自己為何心裏有些堵,他是馨菲的夫,這就是答案。
雨後的鄉野更能使得人神清氣爽,雖然如今京城裏可能仍是在一片廝殺中,可這一刻,這裏卻安靜的很,也安逸的很。唯有讓馨菲擔心的是,謹沐他該不會有事吧,憑他的本事,他的武功,應該不會有事的。馨菲在心裏又默念的這麼些之後,這才抬頭,對上的卻是遼軒那張俊顏。馨菲幹咳了幾聲,然後便離開了他溫暖的懷抱。
不是馨菲假裝正經,她的這些夫侍個個都長得妖媚的緊,且本事超群,想想應該也是經過了一番訓練的。可是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一個21世紀的人才,雖然這裏不說她是色女,或是腐女,但起碼是個新新人類吧,如此尤物放在嘴邊當真是讓人浮想聯翩。
就在馨菲西想東想的時候,屋內突然一陣黃光閃了出來,把整個屋裏照的通亮,馨菲先是一怔,隨即便和遼軒一起轉頭看向了嵐清的床鋪。
“看,那是什麼?”馨菲一陣驚訝,驚得張大了嘴巴,手直指著嵐清躺的那裏。站在窗前的文舒,聽到馨菲這麼一說,也忙轉過神來,怔怔的望著馨菲手指所指的方向。
嵐清躺的那張床,因嵐清周身的黃色亮光,把床整個也照得通亮,剛才白色的蒸汽,此刻已經沒有,隻是周身的黃色亮光,把嵐清寸托的就想神仙一般的神秘。黃光大概持續了幾分鍾的樣子,便是消失了,隻剩下屋裏的煤油燈在搖曳著。馨菲差點忘記了該怎麼呼吸,張大一雙眼睛仍是癡癡的望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這麼玄乎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等黃色的亮光滅了之後,馨菲走到嵐清的身邊,幫他搭起了脈,這脈搭的馨菲一陣糾結。並不是嵐清傷勢變壞了,而是他的根本就像沒被傷著一般,脈象平穩,有比正常人更好的脈象,臉色也恢複了往日的紅潤,隻是仍眯著眼睛。
遼軒望著眉頭緊皺的馨菲,以為嵐清又出了什麼事情,如果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按道理是不可能的,而且剛才他周身發的黃色亮光,更讓遼軒肯定,這個嵐清絕對是五顆明珠中的一個。
“菲兒,怎麼了?”遼軒把輕輕推了推馨菲,擔心的問道。
馨菲突然向遼軒展露一抹甜甜的微笑,剛才的有些微皺的眉頭也都舒展開來,望著遼軒掩飾不住的高興。
“嵐清居然奇跡般的複原了,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他會自動療傷,果真是神了。”馨菲一邊笑著,一邊對遼軒說著。
遼軒回以一陣微笑,輕輕扶起嵐清,扯開衣服看了看他的背後,隻見他的背後一陣光滑,根本就看不出剛才被撕裂的傷痕,而先前的紫色亦消失不見了。
正當他們一陣高興時,突然門外響起了一些怪異的聲音,雖然沒發出嘈雜的聲音,但是按著悉悉索索的聲音判斷,來的人絕對不少。
站在離門口最近的文舒,皺了皺眉頭,快速的移至門口,手握著長劍。遼軒也意識到了門外所潛伏著的危機,濃密的俊眉緊緊的皺在一起,常有的笑臉此刻也被全數收藏起來,換上一副嚴肅的神色,看來一場惡戰即將開始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