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可以說了吧?”馨菲見遼軒被謹沐成功的趕走了,心裏鬱悶的緊,正眼都不想瞧他。
謹沐望著從進來就不曾認真看過自己的馨菲,心裏翻江倒海般的一陣翻滾,眉頭亦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大手緊緊的把馨菲的小手握在掌心,一臉的真誠。
“菲兒,你對我真的是有太多的誤會了,你不要對我有那麼深的成見好麼?我遠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
“哦?那是哪種?你把遼軒支開來,難道就想對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還有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我已經沒有什麼了,自從你那般對我之後,我就恨你,我能在戰場上替換你,那並不是說我原諒你了。隻是你身上的性命太多,我不能那麼自私,拿萬千士兵的命賭上。”馨菲一字一句,句句叫謹沐心疼到不能呼吸,原來她對他的成見卻是這般深,她對他的恨是這般徹骨。
“菲兒…”艱難的從喉嚨裏發出這麼一聲呼喚之後,他再也不能說出其它,因為此刻他的喉嚨仿佛被什麼給堵住了一般,心髒尤其疼得厲害。原本還想解釋些什麼,可如今看來任憑他怎麼解釋,她仍是不會相信,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她會明白,自己對她的愛到底有多深。原本想著這麼久沒見,他們也能像一般的夫妻那般恩愛,可到頭來,全是自己一廂情願,全是一場夢,夢醒的時候原來是這般的殘酷。
謹沐眼中布滿了血絲,脖頸處梗得厲害,稍有不慎,呼吸都有可能停止。心髒急速的跳動,好似再不跳動,就會停止一般。喉嚨處有一股熱流堵在了那裏,吞不是,吐亦不是,現在豈能用心疼兩字就能概括謹沐此時的感受。正在謹沐難受得想死掉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謹沐真想把門外那個敲門的人給拖出去斃了先,都不知道選個適當的時候,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還沒等馨菲開口,謹沐便大著嗓門衝著門外吼著。
“誰啊,有什麼事麼?”
“太子,急報。”門外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咱們的淩蕭,淩將軍。這娃很久沒露麵了,一露麵就碰上了謹沐正想發火的時候。謹沐原本想對他破口大罵的,一聽到說是急報,罵人的話到了嘴邊,便是硬吞了下去。神色一緩,眼神一黯,走向了門口。謹沐把門開了,淩蕭站在門口處,也是一臉的嚴肅。謹沐望著淩蕭如此的神情,便猜到此事不一般。
淩蕭在謹沐的耳邊嘀咕了一陣之後,謹沐的眉頭便皺得更緊了,雙手也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目光凜冽,健碩的身影,此刻正站在門邊。馨菲望著兩個人如今神秘兮兮的,而謹沐的臉上更是烏雲密布。本想站起來問個究竟,但還是忍住了,謹沐回頭望了望馨菲,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菲兒,我有急事,下次再來。”丟完這句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隨淩蕭一起走了。馨菲望著急衝而去的背影,陷入沉思,當真是自己多慮了麼?還是自己太過小氣,哎!馨菲啊馨菲你何德何能能讓這麼多男的對你死心塌地,你為何還是如從前般倔強?一定要各自都傷痕累累,體無完膚時才知道後悔麼?
樹上終於長出了新芽,嫩黃的新葉在告示著,春天已經來到,雖然還是有些寒冷,但是卻給人生氣盎然的感覺。文舒斜坐在亭子中,手中正抓著一把魚食,很是愜意的在喂著水裏的魚兒。剛才被謹沐這麼一陣鬧騰,馨菲完全沒了休息的興致。索性踱出了房間,走向了院子,當看見亭中的身影時,她才記起,她還有一個夫侍,那就是曾經的暗夜國大將軍徐子恒。可是昔日的大將軍如今卻是自己的夫侍,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滑稽。對這個完全陌生的夫侍,馨菲自己也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態去麵對他。
文舒一襲黑色的上衣,把他那完美的身材表露無疑。文舒懶懶的斜靠在柱子上,一手拿著一把食物,一手在空中散著。那樣子簡直不像是在喂食,倒像一副誘惑人的風景圖畫。如果有相機,馨菲倒是願意把這一刻給拍下來,沒在戰場上的他,居然也有這麼悠然自得的一麵,不過話又說回來此刻的文舒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可愛。
“這麼個喂法,難道不怕把魚喂死麼?”馨菲走至文舒的身邊,但是由於之前的一些關係,馨菲對他還是有些畏懼的,起碼現在不怎麼對他感冒。如今充其量也是無聊,沒人扯談,隨便抓個人敷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