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皇宮除了景色優美之外,人也比較少,不過這裏說的人少,隻是相對於白天而已。馨菲告別了嵐清嵐晉兩兄妹以後,就急匆匆的從後花園往宮門處走去,皇宮真不是個好地方,人多耳雜容易把不必要的事情牽扯到自己的身上。曾經在現代馨菲總覺得皇宮裏的湖水清澈,比外麵的幹淨,如今看來,哪裏的水都可以趟,就這皇宮的不行。
“哎喲!”馨菲的正前方,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硬物,把馨菲彈開好遠。馨菲猛來抬手,卻見謹沐那張冷峻的臉成放大的趨勢擺在了自己的麵前。
“你丫能不能事先招呼一聲,知道你輕功好,也用不著如此顯擺吧!”馨菲揉著被撞疼的腦袋,怒視著謹沐,走路無聲無息的,跟個鬼一樣。
謹沐也沒惱火,也沒生氣,隻是眉頭皺了皺,可能他不太習慣馨菲這不同於常人的說話風格。隻是這麼靜靜的望著馨菲,然後好久之後突然歎了口氣。
“哎!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個小腦袋瓜裏,到底是裝的什麼呢?”謹沐確實自己也覺得自己快被眼前的馨菲給弄糊塗了,她小小年紀,知道送太後的壽禮應該做得與眾不同,知道太後的喜好,連送禮的時間也能抓得天衣無縫。一來滿足了大夥的好奇心,二來又讓太後感覺到了馨菲的那番苦心,實乃是妙得很。
馨菲本來就火氣比較旺盛,被他這麼一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握了握拳頭,但始終還是憋了回去,這裏畢竟是皇宮,人家再不濟也是個太子,在此得罪他絕沒好果子吃,不過自從認識他之後自己就沒吃過啥好果子了。
“太子,馨菲隻是一介女流,思想簡單著呢,絕沒你想得複雜,今日也不早了,馨菲就此告辭。”馨菲也不管謹沐還有什麼話要講,就直接把話撂在這,人走了。
小倩見馨菲往這邊走了過來,忙幫她披上鬥篷,雖然已是初夏,但晚上的風還是有些涼的。回中遇見了嵐清,嵐清對他輕輕一笑,婉兒更是手挽著嵐清,對著馨菲笑得妖豔。馨菲臉上帶笑,可心裏卻想著,男人真沒一個號東西,到處留情,不論是古還是今。
收著一肚子的氣,也沒處撒,想著想著便趴在車上睡著了。
滿世的白色,輕柔的紗帳在微風中徐徐擺動,窗戶一角,一個全身穿著雪白衣服的人站於窗角。
孤寂的背影,修長的身材,銀白額長發,在風中兀自的飄著。雖然隻是朦朧的景象,可這背影,怎麼看著就那般的熟悉?馨菲慢慢的向這個全身散發著冷清與孤單的背影走去,慢慢的向其靠近。
“小姐,小姐…”馨菲緩緩睜開眼睛,卻見小倩正一臉笑意的望著自己,那張臉此刻也正放大的擺在自己的麵前。
該死,好不容易差點就見到正麵了,卻被這丫頭給攪合了,哎!瞪了仍在偷笑的小倩一眼,徑直下了車,直奔自己的院子。
剛走入院子,就聽見幾日不曾彈奏的音樂在院中響起,馨菲循聲望向亭子處,果見常胤那小子正在亭中獨自撫琴。
馨菲慢慢走到了常胤身邊,雪白的衣裳 ,銀色的長發,孤單的背影…
這不是夢中那個沒見到正麵的背影嗎?難道那個夢中的人就是常胤?隻是夢中閣樓華麗,輕紗白帳,不似這亭子一般簡陋。
琴聲在馨菲的到來,嘎然而止,常胤站了起來,立於馨菲的麵前。雖然已幾日不見,但並不顯得有多少區別,雖是夫侍,但從他眼中愣是看不出有對馨菲的愛戀或是夫侍的曖昧神色。不過馨菲已然早已習慣常胤如此的淡然神色,也就沒感覺到有多麼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