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沐望著天邊的那彎明月,想起出征那天與馨菲在院中的情形,不禁暗自歎氣,以前自己無牽無掛當真能做到誓死為國,可如今卻也有那麼點私心,想著如果能留下性命那是最好不過的,畢竟心裏還為某人留有了一席之地。
“報,豈稟將軍,昨夜偷襲的暗夜國將士已被抓獲,將軍如何處罰?”
謹沐收起遙遙的相思之情,轉身對著將士說道:
“如此甚好,先好生看著他們,不要讓他們有任何閃失,此事明天從長計議。你先下去吧!”
“是。”
擺擺手,謹沐又兀自的望著天邊,可此刻他卻沒了剛才的雅興,眉頭兀自的糾結。明明是說北方遊牧民族偷襲我北方邊境,為何如今人大批人馬都已在此守候了,卻不見他們有什麼動靜,而暗夜國卻在此時來犯,這其中必定有詐。
馨菲身穿粉紅色的羅裙在街道上走著,最近心裏總是空空落落的,好似有大事要發生,卻又不知到底是何事,所以總覺得挺憋。吃過晚飯,就跟小倩說了一聲就獨自一人走出了家門。今天也沒換上男裝,反正馨菲也對這個時代有所了解,這個時代雖然算不上共產主義社會,但人們的素質還是挺高的,像那種當眾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情還是不會發生。
不覺間竟走到了上次與嵐清見麵的江邊,物仍是那物,景也仍是那景,隻是如今少了個人。馨菲不禁暗自苦笑,到了異世,自己這是怎麼了,總那麼多的想法,總那麼多的感慨。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
月下青衣少年眉頭兀自糾結在一起,望著那彎明月不自覺的念出了這麼一句話,馨菲循著聲音望去,隻見此人有著單瘦的背影,一頭長發整齊的別於腦後。給人孤獨寂寞、蕭條的感覺。
馨菲看著聽著聲音看著背影,心裏已有幾分把握是誰了,也隻有他能給出讓人揪心的背影。馨菲也不管如今是否是女裝,輕輕的踱於嵐清背後,總感覺嵐清有股神秘的力量,總讓人想接近於他,卻又有某種力量讓人接近不了。
“如此月色美景,確實是能勾起人的無限遐想,公子為何是在此處說相思,而不去尋找讓自己相思的人呢?”馨菲也不知自己為何會講出這些話,但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又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嵐清聽到馨菲的聲音,望向那個自己日日牽掛的人,此時正站於自己的身後,忙站了起來,眼裏的欣喜之色是不容懷疑的。
“姑娘這是…”本來嵐清想到的是叫她為馨菲,可一想到如今她已恢複了女兒之身,自不便把名字叫出來,如今也隻能裝作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