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叫理德.晨。”聽到這個小孩子再次的確認,老人家忍不住老淚縱橫,猛地雙膝跪在地上,一隻手緊緊握住理德.晨的手,另一隻手卻高高舉向天空,嘴裏大聲的喊:“山神爺爺啊,您讓我失去一個兒子李德晨,現在您又給我送回來一個”,老人家聲音很大,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悲傷,還有意外的喜悅,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讓理德.晨渾身汗毛都裏了起來。就聽著老人家嗓門猛的有提高了一截,“山神爺爺在上,我老李頭給您磕頭啦!”。然後將頭向地上連著磕了三下,力氣很大,磕的石板嘭嘭隻響,額頭都已經流出了血了。
理德.晨雖不清楚老人家為什麼做出這種舉動,但看到老人家已經流血了,急忙把老人家拉了起來並偷偷的運用精神力在老人家額頭傷口上旋轉了一下,把額頭破裂的毛細血管暫時封住。老人感覺到額頭一陣清涼,沒有在意,用手抹了一把額頭的血。隨手抹在自己的鞋底。
此時,也許老人家淒涼的呐喊驚動了正在家裏休息的幾位老人家,紛紛從家裏蹣跚的走了出來。
其中,距老人家和理德.晨最近的一戶人家出來的一位幹瘦但滿臉絡腮胡子的老人,張口就笑罵:老李頭,在我家前,嚎什麼喪?是盼我死嘍還是你自己覺得快死了,提前給老哥我報個信啊。
老李頭沒有在意,反而得意洋洋的衝著他說:“老土匪,你快點死吧,我老李頭現在不想死,我還要把我新認的孫子養大呢?”說到這裏,老李頭轉頭看了看理德.晨,估計老人家自己意識到,光顧著高興了,還沒問孩子意見呢。理德.晨見此情景,連忙點頭。
見到那孩子反應那麼快,也直接承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老李頭越發高興了。大聲對著遠遠近近往這邊走來的幾位老人喊到“各位老兄弟,轉頭到我家去,今天我請客喝酒。”
“李老虎,你不會想孩子想瘋了,到山外拐了別人家孩子吧!咱李家村可沒出過壞種啊,別壞了老祖宗規矩。”另一個光頭老人家突然加快腳步,很快來到二人麵前,然後不顧自己氣喘籲籲的,抬手把當做拐杖的木棍抬起,指向老李頭的腦袋,大有你敢承認我就拿棍子抽你的架勢。
可能這位光頭老人在村子裏有一定的輩分,老李頭站直了身體,畢恭畢敬的回了老人的話。“老叔,我發誓,這孩子是在村口撿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來的,但他叫李德晨。”老李頭把李德晨三個字咬的很重。
“李德晨……?”光頭老人聽到這三個字非常詫異,依舊用審訊目光看著老李頭,但語氣稍微緩和了些。
“對!李德晨,他隻知道自己叫李德晨!”老李頭說的很堅定。目光毫不退讓的回應著光頭老人的注視。
看到這情形,理德.晨稍稍的上前了一步,和老李頭並肩,給光頭老人鞠了一躬。大聲的說:“老爺爺,我確實叫李德晨,是李爺爺剛剛在村口收留的我”。看到孩子也這麼說,並且這孩子神態自然,不像被勉強的。光頭老人收起手裏抬起來的棍子,重重的頓在石板上,發出“砰”的一聲。理德.晨不僅微微吐了下舌頭,老人家好大的威風。
“李老虎,晚上給我準備點臘肉,還有把你釀的酒也搬出來吧,你老叔我愛這個,可惜啊,那孩子出事後,就再也沒吃過你的手藝了。”光頭老人語氣有些落寞。頓了頓,低頭向著理德.晨。臉上馬上布滿了慈祥的笑容,“孩子啊,你想清楚了,這個爺爺一定要認?”
這個時候,理德.晨怎麼可能退縮,馬上很堅定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看到李德晨點頭,光頭老人仰天大笑了幾聲,抬手往自己光頭上一拍,又用手在頭頂轉了幾圈,然後看著理德.晨。“好好,好啊!”。轉頭用眼狠狠的瞪了下老李頭,用吩咐的語氣說:“明天到山上把你哥那個老道士叫下來,還有告訴全山明天早上不出工,我們李家開祠堂,寫族譜,這事兒要快點辦嘍,日後這孩子家裏找過來,我們也不攔著,但這族譜上的名字寫上了,這孩子就是你李老虎下麵的一支,老祖宗也會認的。”“老叔,您把心放肚子裏,我會好好把這孩子帶大的,日後他家人找來,我對祖宗發誓,肯定不攔著,還為這孩子全家團聚高興。我隻是想留個後,給老祖宗有個交代……”
老李頭聽到這裏,眼淚再次流了下來,拚命的向光頭老人邊鞠躬邊信誓旦旦的說。
“咱大山的人,絕對不能昧著良心做事情,你這麼想,很好……”聽到老李頭這麼表態,光頭老人非常欣慰。誇了幾句老李頭,然後話音一轉“不過要認這孩子做孫子,這個你下一輩的“德”字就不能用了”。聽到這裏,理德.晨馬上意識到,原來這些老人家把自己名字聽錯了,急中生智下,連忙插話。
“那我就叫李晨吧。”
“行,依你,以後就叫你李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