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一個禮拜的時間,蕭洛都在後花園渡過,惹得眾嬪妃們那叫一個鬱悶,自從前一個狐媚子走了消停了沒多久,怎麼又來了個狐媚子?可這次,任誰都打聽不到這來的女人是不是之前的那個。就連辰妃也是幹生氣。
對於外麵的嬪妃的流言蜚語,梅霜一概不知,不過蕭洛一連這些天都宿在她這裏,她卻是隱隱感覺不妥。
這天半夜,濃情過後,梅霜沒有如往日累得呼呼大睡,而是伏在蕭洛的胸口,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低低道,“皇上,我想跟你說個事......”
“說吧......”
蕭洛抬手撫摸著梅霜肩上濡濕的長發,和聲道。
這些天,這個女人的表現可圈可點,性子聽話許多,尤其是床上,越來越契合,作為男人,這些日子他是真正體會到了征服一個女人的快感。就衝這點,這個女人提點什麼要求的他都欣然接受,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沒提過要求呢。
“你答應了我再說。”
嗬嗬,這女人竟然耍起小女兒的嬌嗔來了,不過——蕭洛的眸子裏映出那張明媚的麵孔,似乎沒有什麼不妥。
他點點頭,“唔......說吧。”
梅霜鼓鼓勇氣,抬起頭,“皇上,我、我想出去住......”
蕭洛心底一沉,麵上不動聲色,“出去?——你是想讓朕給你一個嬪妃那樣的寢宮?”
梅霜知道他裝傻,遂垂眸,手指在蕭洛的胸口輕輕劃著圈兒,好一會才低低道,“不是,我說的是宮外......”
說這話的時候,梅霜都沒有勇氣抬頭,餘光裏,她看到蕭洛方才還柔和的眼底慢慢冷了下來,到最後,驟然成冰......
——
秋天很快來臨了,風裏也有了絲絲的涼意。
午睡醒來的梅霜睜開迷蒙的眼睛,隔著長窗望著外麵出了會神,這才覺得肚子有些餓。
她起身,揉了揉酸痛的後腰,唉,這些日子總是有種莫名的疲倦感,難道是春困秋乏的緣故?
想起上午不過是洗了洗幾件衣服而已,怎就乏成這樣?
出得門來,院子裏的幾株桂花長勢正盛,給桂花澆了點水,舉目遠望,隔著院牆,還能看見遠處山坡上一片鬱鬱蔥蔥,不過,不複之前的綠意盎然,畢竟季節到了。
院子的大門被推開了,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林恬兒來了。
自從她從皇宮裏搬出來,林恬兒雖然送了價值不菲的銀票,幫她置辦了這處近郊的宅子,但也沒少數落她。
梅霜也懶得理會她的說辭,隻管自己住,你愛說就說吧。
“我的大小姐啊,這大中午的你澆什麼花啊,再澆下去快澇死了,你沒事我帶你出去轉轉也好,成天守著這些花草煩不煩啊。”林恬兒剛進門就嚷嚷上了。
也難怪她如此著急上火,這林小姐自從皇宮裏出來,在這裏獨居了兩個月都沒有出過門。你說這麼個住法,和宮裏有什麼區別?還不是一樣坐牢?
她寧可在這裏尼姑似的受罪也不願在宮裏,這叫什麼事兒!
梅霜直起腰,懶懶道,“這最近生意受阻了還是賺錢賺少了,火氣這麼大!”
林恬兒過來,拉過梅霜的手將銀票往她手裏一塞,“這個半年的分紅,拿好了......唉呀,你手怎麼這麼涼?”
梅霜剛看清那張銀票上的數字,就覺得眼前一陣眩暈。
林恬兒扶住暈倒的梅霜,驚得連連大叫。
——
床榻前的紗帳輕飄,鼻尖縈繞著似曾相識的淡香,影影綽綽的,眼前一張冷俊的麵容,他俯身看她,幽深如墨的眼底情緒複雜莫名。
她呆呆看著他,忽然伸出雙臂,攬上他的脖頸,身上驟然一涼,褻衣落地,身子開始熱了起來,直到那種充實感傳遍全身,她喉中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似乎被推上了雲端,很久後,終於微微的顫栗裏昏睡過去.......
“小姐,小姐......”耳邊傳來輕輕的呼喚聲。
梅霜睜開眼,眼神有一瞬間的迷惑,方才的不過是南柯一夢?
轉眸,是一個麵生的丫頭,圓圓的臉龐,一雙大眼睛倒是顯得人大方,她起身,“你是誰?”
“我是林恬兒小姐的貼身丫鬟,我叫靜兒,方才小姐做夢了吧?”
看著丫鬟眨巴著大眼睛,梅霜忽然間有些麵紅,尼瑪方才夢裏的各種可千萬不要讓人聽了去才好。
她清清嗓子,調整一下狀態,“沒什麼,現在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