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霜的病依然沒有好轉的跡象,安日彥比她強些,雖然也發燒,但神智還保持清醒。
果然山上傳來的消息叢飛也開始發燒,隻是沒有梅霜這麼嚴重,如此推斷這病似乎也跟個人體質有關。
最後都把根源歸於那柄詭異的權杖,因為梅霜和那個權杖接觸最多,想必是如此才中招,被所謂的“詛咒”纏身,因為梅霜在迷迷糊糊裏也偶爾會驚叫“權杖”......
又昏睡了三天的梅霜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但是萬幸的是在那些各種珍稀藥材的集體作用下燒慢慢退了。
幾天的悉心調理後,安日彥的病漸漸好了起來。
見梅霜沒有什麼大礙了,加之出來這麼些天,安日彥還有諸多事情要辦,隨後帶人回了京城。
梅霜高燒退了之後,就被接回了林府。
林府專門辟了一個大院供梅霜休養,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林恬兒每天愁容不展,林源也是每天來問候,深知弟弟心意的林恬兒麵對林源的問候不勝其煩。
她在京城剛開業的會館那“恬蜜遊天下”的黃金匾剛掛上,就被皇上給緊急發配到祁山尋找梅霜,她都沒有時間去交待這個弟弟。
原指望這個書呆子在她不在的時候能幫點忙照看一下,回來的夥計卻說林源壓根沒有露麵,你說她氣不氣?
雖然她這一路風餐露宿,各種驚險不少,但好歹沒有梅霜經曆的那般驚悚可怕,本打算等梅霜回來後她也歡天喜地開業,一展身手,沒想到梅霜臨了遭此大難。
若是梅霜有個三長兩短,她別說大展身手搞事業了,前期投入的銀子也都打了水漂還平白被人嘲笑她異想天開,可見梅霜醒來對她的重要性。
而且臨行前皇上給的聖旨還在身上揣著,隻等梅霜醒過來她宣讀完便大事畢,沒想到這還醒不了了。
顯而易見她現在的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沒完沒了。
林源再次來的時候,林恬兒沒好氣地質問林源,“我不在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
林源支吾了一會,不答反說,“姐,我,我想娶林書童,等她醒了我就告訴她......”
“啥?!”林恬兒頓時像被鞭炮炸到屁股般從凳子上一躍而起,震驚之餘拍著桌子對林源劈頭蓋臉就罵上了,“林源,你腦子進水了吧?你知道林書童她是誰啊就敢說這樣的話!”
林源梗著脖子,“我不管她是誰,我此生非她不娶!若是她要金銀,我可以努力賺給她,讓她此生穿金戴銀,享用不盡;若是她要名,我便求取功名,讓她當狀元夫人......”
林恬兒又急又氣,尼瑪這皇上的聖旨都在她身上揣著呢,這個林源簡直吃了豹子膽,竟敢和當朝天子爭老婆,她簡直要暴揍林源一頓。
她抬起纖手狠狠戳向林源的額頭,“林源你真真是瘋了!她可是——”
林源漲紅著臉,辯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說她是那個京城的王爺的未婚妻嗎?可若那個王爺珍視她,怎麼會讓她去那深山老林裏冒險?我真心替林書童不值!哼!想來林書童也不稀罕當王妃,否則怎麼當日會跑出來?如今林書童病成這樣,他也沒有來看看......若我娶了林書童,我一定將她放在手心裏,好好愛護她......”
我去!
林恬兒撫額大歎,斷然看不出這個平素書呆子似的林源居然如此慷慨激昂,雖然林源說的都有道理,可這哪兒跟哪兒啊,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中緣由!
林恬兒深怕林源信口開河下去招來殺身之禍,連忙讓他打住,“你小點聲,吵醒了林書童你擔當得起?”
林源不吭聲了。
屋子裏一下陷入了沉默。
內室,梅霜慢慢睜開了眼睛。
實際上,林源剛來的時候梅霜就已經醒了。
昏睡了許多天後,剛開始意識還有些迷糊,很快從房間內的奢華和林氏姐弟倆的談話知道她現在林府裏。
本打算叫林恬兒進來,卻聽到姐弟倆居然為了她吵吵鬧鬧,林源的話她也聽了個一字不差,內心要有些感動。聽到最後,是林恬兒勸林源打住這不該有的念頭,並警告他千萬別打她的主意,因為聖旨已下,無人敢違逆。
這話讓梅霜立時起了疑心,有心叫林恬兒進來問個清楚,卻聽見林源說道,“什麼聖旨?”
見林源死不悔改,林恬兒氣得說道,“聖旨是給林書童——啊不林小姐的,隻要一見她出來,皇上就要我當麵向她宣讀聖旨,她將是我們大秦國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