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形異常危急,而安日彥除了思索就是思索,半點想出辦法的跡象都沒有,南宮諾心下大急。
梅霜卻堅定自己的想法沒錯,她又仔細看看石板,突然驚喜道,“叢飛,你看一下,這些石板是不是和我們之前最早進入洞穴的時候外麵的石板相同?”
叢飛記得石板上的中間有著淡淡的紋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而今被巨力打擊,中間倒看出確實如此。
他點點頭,抬眸疑惑問梅霜,“明白了,莫非你是說?”
梅霜點點頭,“沒錯,這肯定有機關控製,而控製機關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尊雕像。”
方才心灰意冷的眾人被梅霜的分析一時弄得情緒高漲,他們看向雕像,卻發現那雕像早就被堆起的金銀珠玉的包圍,勉強隻能看到其頭部。
梅霜仔細看了看雕像,突然抬手指著雕像的眼睛,“你們看,那眼睛是不是在看著這個方向?”
眾人看去,果不其然,但這眼睛如何能當開關?
“高祖肯定知道若是有人將寶藏送上來,必然會驚動這些鎮魂草。若是想逃命,則必須放棄寶藏。所以躲到這裏時,才會看到高祖給指引的這條生路。想來高祖宅心仁厚,並不願趕盡殺絕,還是願意放我們一條生路。”梅霜說道。
她說完命叢飛抽出箭矢,朝高祖的眼睛分別各射一支,要求力度一樣,同時射中。
叢飛毫不含糊,兩支箭矢出去後,分別擊中高祖雕像的兩隻眼睛,但如同射在硬球上,隨後彈了回來落地。
隻見那眼睛被碰觸之後,高祖體內似乎有什麼動了起來,發出“哢哢”的聲音,隨之他們身後的石板霍然啟動,向後退去寸許又向上滑動直到隱沒,眾人這才看清,那石板居然有尺厚,怪不得堅不可摧。
石板被打開後,眾人算是服了梅霜,這女人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壓力總算緩解了一些,連正在苦苦思索的安日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發現弄得輕鬆了不少。
洞口打開後,黑漆漆的,陣陣冷風吹入,帶著刺骨的涼意,令人平白起雞皮疙瘩。遂決定由叢飛和兩個黑衣人先進去探路。聽到有路可循,地宮裏的人也群情振奮,隻盼速除去上麵的鎮魂草,讓他們趕緊上來。
南宮諾眼見安日彥遲遲不動,沉不住氣道,“為何不用第一次的辦法去除這些東西?”
安日彥瞥他一眼,語氣顯然也有些不快,“第一次用藥水暫時麻痹它們,算是一種僥幸。普天之下,物物相惜或物物相克都有定數,如今這些金銀珠玉長期吸收天地之氣,鎮魂草大約最愛這種,你看它們瘋狂舞動的模樣,絕不肯放手,豈是那些藥水能鎮得住的?”
一聽安日彥貌似也束手無策,南宮諾急了,眼前是有寶藏拿不到,地宮裏的手下也出不來,難道就這樣僵持下去,豈不是要前功盡棄?
“我剛才想了數種辦法,都不把握。有道是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藥。我們還需看看這些鎮魂草周圍是不是有她們的克星?”安日彥鼻尖上也微微見汗。
見安日彥思量半天功夫,就得出這樣一個不靠譜的結論,讓南宮諾等人大失所望,他凝望眼前的情形片刻,吩咐人動手。
安日彥等人一驚,還未來得及阻攔,隻見南宮諾的手下已經麻利地拋出手裏鋒利的圓弧形法輪,那法輪邊緣如鋸,即觸即斷,隻見法輪如閃電般在飛舞的鎮魂草裏周轉一圈後,那些鎮魂草被齊口斬斷紛紛落下,斬斷處冒出陣陣白煙。如同是一體有所感應,其它原本飛舞的鎮魂草似乎被鎮住,頓時停止了飛舞。
南宮諾一看大喜,不禁神色怡然自得,看似厲害的東西不過是宵小之輩而已,方才真是高估它們了。
正要拋出第二輪的時候,安日彥已經看出了端倪,疾呼快進洞口。
驚得眾人瞬間清醒過來向洞裏跳,說時遲那時快,那些方才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的鎮魂草如同長了眼睛般齊齊向這邊伸過來,那個方才拋法輪的黑衣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當場被卷走,伴著一聲慘叫身上冒出無數青煙後再無聲息。
一切來得太突然,剩下的人爭先恐後向洞裏跳去。
當逃命第一位的時候,誰還會紳士地去講究“女士優先”,梅霜慌亂中被前麵的一個黑衣人的腳絆了個趔趄,頓時撲到在洞口前。
在她對麵的安日彥跳向洞口的時候見梅霜情況危急,連忙伸出手去扶她,餘光裏,一束鎮魂草飛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