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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膳房裏,梅霜掏出早已寫好的配方遞給禦膳房的大廚。
那大廚一看,頓時撫掌叫好,“果然是祖傳秘方,精而不雜,烏梅、幹山楂片、陳皮、甘草加上蔗糖,沒想到區區五種原料,竟然有如此功效。”
梅霜忙謙虛道,“掌握好分量和火候就可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盡管開口,我負責後期服務。”
其實,自己那三腳貓的廚藝都能做成的事,對禦廚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自己操那閑心幹嘛?
初戰告捷!
晚上躺在床上,梅霜特意將那張厚實的銀票反複看了不下十遍,自然不是懷疑銀票的真假,而是透過這張銀票她發現了潛力巨大的市場。
皇上的需求就是宮裏的需求,宮裏代表誰?政府啊!
也就是說,方才不過一個下午的功夫,她的手上已經成功完成了一樁“政府采購”的任務。
隻不過,她有這個便利條件,無需走招投標程序罷了。
梅霜瞬間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想當初自己為能在那個外表光鮮的大公司裏留下,實習的時候跟著上頭的領導頂著烈日沒少跑,那才叫體會到什麼叫“門難進臉難看”,就為了一樁政府的采購大單,辛苦準備投標文件,就算那樣她還差點被公司當作禮物獻出去......
不說了,尼瑪可算是在這裏找回了點平衡。
梅霜心裏盤算著,這樣的買賣做幾樁,她以後出宮的費用就有了,順便也可以把曾經偷南宮諾的兩千兩銀子還上,做到人財兩清......
大秦國的皇帝蕭洛駐足窗外,看著倚靠在床榻上翹著二郎腿正在對著那張銀票若有所思的梅霜,他沒有研究她的表情,主要是雪白的腳丫子一晃一晃的,悠閑愜意,很明確地告訴他至少她對她白天的買賣還是感到滿意的。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有生意頭腦。
隻不過,她要現金銀票的方式讓他很不爽,這也同時傳達了一個信號,她在乎的恐怕不是得了多少銀子,而是在給她的後路做準備,畢竟宮裏的珍寶再貴重可不如銀子是硬通貨。
想起她曾經去求太後出宮的事,蕭洛就一陣生氣,尼瑪出宮就以為和朕撇清關係了?
也難怪太後說道,這女人家總得約束著點,這才在宮外幾天就收不住心了。
心!她有個P 心!但凡有心的話稍微用點心還能看不出自己對她的不同?
其實,他的個性何時為刻意去留住一個女人費過心,如今卻要為留住這個女人不得不放下九五至尊的身價心甘情願地掏出銀票來購買她的服務。
想到這裏,內心油然升起一股複雜的情愫,尼瑪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朕這個皇帝算是白當了。
看到剛臨幸過自己的皇帝又登門了,梅霜一陣緊張,不是吧?這頻率也太高了,要知道自己身上歡愛的痕跡還沒有完全褪去呢。
她連忙將銀票放到枕頭底下飛快躺下裝癱,一麵用錦被將自己捂了個嚴實聲音嬌弱無力,“皇上我今兒身體不舒服,不能服侍你了,皇上請回吧。”
若不是方才在外麵親眼所見,還真被她的表演騙了,蕭洛徑直來到榻前,深邃的眼底盯著梅霜,“怎麼?賺了朕的銀子還不能陪陪朕了?”
一句話問得梅霜睜大眼眸,張口結舌,一瞬間還恍然以為自己來到了妙春樓,更可悲的是,她居然下意識地冒出一句,“其實,我是賣藝不賣身。”
“......”
話一出口,看著眼前的男人驟然擰起的眉毛和漆黑的眼底閃過的冷硬,梅霜恨不能拿起鞋底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在外人聽來,你妹的這是自己曾經“墮落”的證據啊。
“皇上,”梅霜訕笑著起來,一邊覷著蕭洛的臉色一邊飛快地在腦海中組詞,“我的意思,我是公平買賣.......當然了,我知道皇上是通情達理之人,不忍心讓我辛苦勞作,所以才一次性買斷,省卻我的力氣......原本我是打算謝謝皇上的,沒想到皇上你竟然親自來了,皇上你快請坐,快坐.....”
翻臉比翻書還快,有時也是一種本事,那柔膩的話語,滿是真誠的小臉,還真讓你拉不下臉來訓斥她的言不由衷。
蕭洛的火氣滅了大半,雖然麵不改色,但睨著梅霜的眸子裏明顯閃過一絲灼熱,“那你打算怎麼謝朕?”
“......”
被那目光灼燙,梅霜心裏一跳,思忖兩秒後,果斷從枕頭底下抽出那張銀票,在蕭洛麵前一晃,“五五分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