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說道:“我說的就是這位姐姐了,怎麼樣?”
店夥計朗聲說道:“各位客官,首先歡迎光臨本店。為答謝客官的厚愛,本店特意從怡紅院調來的青衣琵琶大家。要是彈的好,勞煩各位客官鼓鼓掌慶賀一下。要是彈的不好,也請客官鼓鼓掌,當是鼓勵一下。”
夥計說完,就扶著那姑娘走上正中間已經擺好的桌子前。桌子上已經鋪上一層紅布,布上放張圓凳。那姑娘踩著椅子登上去,坐定,調試下琴弦。接著一曲小調響起,這是國內流行小調,如流水般回蕩在眾人耳邊。
眾食客,有人側耳傾聽,也有人談笑風生,也有人時刻注意著外邊的風吹草動。那姑娘的琴技確實不錯,琴聲曲盡其情,引人入勝。慢慢琴聲開始轉變,仿佛在訴說一場沒有結果的愛戀,讓人聽著心裏酸酸的。
這時有人好像受到琴聲的影響,輕聲抽泣,接著又有人發出不屑的輕笑聲。抽泣之人正是那位有酒不喝倒灑不知那位,而輕笑的自然是那位隻知道喝酒之人,沒想到這麼多酒下肚也沒喝醉,還知道笑呢。
“哦……彈的好,好……哈哈!”坐在寧玉斜對邊的那個酒鬼,隨著琴聲而搖頭晃腦。
幾曲彈奏後,再變琴風,十指如飛、五指變幻,上下翻動,彈奏速度驟然加快,琴聲激蕩,宛如戰場廝殺,金戈鐵馬,兵臨城下,盡是讓人心潮澎湃的宏大之感。
眾人驚訝連連,想不到這樣一個柔弱女子,會彈出這樣澎湃的曲子,鼓掌聲頓時響成一片。
寧玉也難得地聆聽著樂音。她是飛龍將軍,在戰場上這種激發士氣的曲子早聽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這姑娘彈奏的雖說可以,但比起專業的樂師還是棋差一籌。
這時,外邊傳來陣陣人聲喧鬧、鼓樂聲歌,隱隱還有整齊的腳步之聲,由遠至近。
小紅跑出去,站在門外,手搭涼棚遮擋刺眼的陽光,遙望街口。
外邊街道轉角處,已經有不少人開始上前圍觀,到哪裏都不乏有看熱鬧的人。過不多時,隻見三百名黑衣黑甲步兵方陣走來,腰掛環刀,手執長矛,排先開路,個個威武不凡,讓人生畏。
跟著又是三百名騎兵,手上拿著鬼頭大砍刀,一麵行走,一麵左右顧盼,犀利的眼神嚇壞了不少圍觀的少女。
在步兵與騎兵隊之後,又是一隊,這次的人數卻少的多,雖然隻有五十人,但個個是龍師,騎著威武的霸王龍緩慢前行,壓迫感撲麵而來。之後緊跟著駛來一輛豪華的加長馬車,長十米、寬高各三米,由九匹寶馬共同拉動。看這架勢準是王妃在車裏邊。
寧玉左右巡視,大廳之內,彈奏聲正值高朝,激蕩的琴聲令每個人胸中熱血沸騰,仿佛是在給這幫綠林好漢做搶劫動員。眾人盯著馬車從眼前經過,手中不自覺的握緊了兵器。隻有那醉貓好像沒注意到發生的一切,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對桌的白衣少女,看著遠去的馬車,表情不自覺的扭曲起來,她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似乎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但受到樂曲蠱惑,又想要起身衝過去,終於還是強克製了下來,顫抖的手握起酒壺,向嘴裏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