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算南崧是偽裝的,想對我們下手,南皓也不會同意的,不然朱翊有個好歹,他的九族都可能不保了!”
林小楨不以為然:“可是,你怎麼知道朱翊出了事情,他那個皇帝哥哥就一定會治罪南皓呢?”
秦淨之眸色嚴肅了幾分,嘲諷一笑:“從上次的鬧豬瘟事件,朱翊屢次被暗害就能知道,皇帝不想讓朱翊活著,但是也不想讓他莫名其妙的死了,自古皇帝都想當個明君,名垂青史,他的胞弟出了事情,若他不做一翻表麵功夫,豈不是要被天下人唾罵?”
“好吧,你思考周全,那咱們就搬過去住吧,沒準到了韶光鏢局,那裏戒備森嚴,還能讓暗處那些人注意一些,不會蠢到在別人的地盤,明目張膽的刺殺你!”
“所以,我們住進韶光鏢局,再好不過!”秦淨之勾唇邪肆一笑。
話落,他好奇的盯著林小楨,好半天問了一句:“你當真不想認南皓,幫你爺爺奪回韶光鏢局?”
林小楨聞言,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不想摻和進這裏麵,惹禍上身,再說了,讓螳螂捕蟬,我黃雀在後,不好嗎?”
秦淨之眸中的笑意漸濃,隻覺得此時的林小楨,煞是直率可愛。
一般人若說這番話的時候,都會顯得有心計了一些,可林小楨說出來,他真的覺得一點不適感都沒有。
朱翊被叫醒後,見林小楨已經打定朱翊,要搬去韶光鏢局,便打著哈欠走出了屋中,影子和魂魄跟隨在兩側,幾個人走下樓去。
南崧站在門口,白淨的臉上掛著笑意,等候多時。
瞧見朱翊的時候,南崧恭敬的行禮。
“草民見過永寧親王!”
朱翊淡淡瞥了一眼南崧,打著哈欠揮了揮手:“免禮,既然決定去你府上歇腳幾日,那你就前方帶路,我們跟隨你的馬車就好,另外這幾日叨擾,就當是朋友來訪,別太注意禮節。”
南崧答應一聲,立即招呼著阿函阿水,上了馬車之後,瞧著影子也牽著馬車從一旁的門走出來了,便開始朝著韶光鏢局趕去。
穿過了幾條大街後,便到了韶光鏢局。
鏢局修建的十分氣派,隻是院門上方的牌匾上,幾個字都落了灰,好似這裏落魄了很久。
此時還有二個人在門口站崗,瞧見了南崧的馬車過來後,二人立即迎上前來。
阿水剛停下馬車,南崧便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趕緊去了後頭那輛馬車那,等候著林小楨他們幾個人下來。
阿函瞧見南崧簡直和變了個人似的,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幾個人一塊走進了廳堂裏,南崧立即吩咐阿函去給他們準備客房,準備期間,幾個人坐在鏢局前廳的大堂中。
林小楨打量著這個有些陳舊的廳堂,又看向南崧問道:“如今韶光鏢局是混不下去了麼?怎麼廳堂裏這麼陳舊?”
南崧無奈一笑,道:“爹主張翻修來著,不過我想著大娘和姐姐流落在外,這裏又是大娘長大的地方,就一直沒翻修,保持著十幾年前的樣子,等有朝一日,大娘帶著姐姐回來,看見這裏,能喚回以前的回憶!”
林小楨看著南崧,看著他那真誠澄澈的雙眸,隻覺得好笑。
南皓和那個小妾,都是那麼惡毒的人,怎麼能生出這麼心地善良的兒子?
或許,這就是因果報應。
他們費盡心思弄死的人,結果兒子卻費盡心思的找他們,等待著她們回來,還保留著溫暖。
多諷刺,多矛盾!
“那你還真是有心了!”林小楨隨意說了一句。
南崧開心一笑,道:“隻要姐姐喜歡就好!”
話音落下,林小楨立即瞪著南崧。
南崧急忙改口:“是小幀姐姐!”
朱翊瞧著秦淨之和林小楨坐在一起,心裏格外的不舒服,而林小楨又和南崧說說笑笑,這個廳堂裏,好像就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立即插嘴問了一句:“那個短箭和書信可看了,你們怎麼決定的?”
林小楨想起來正事,看向朱翊:“今天這人給你遞信,你可見到他長什麼模樣了?”
朱翊搖頭:“蒙麵,瞧不清楚麵貌!”
林小楨想想也是,對方又不傻。
“我和淨之打算晚上去楊柳坊赴約,你去嗎?”
朱翊鄙夷的看了一眼秦淨之,然後不解開口:“你確定你要帶著一個傷患,剛剛蘇醒不就的人晚上去楊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