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淨之瞧著林小楨,嚼巴著口中的沙棘果,入口生澀,可嚼了幾口過後,甘甜入喉,十分醒神。
等吃完後,秦淨之柔情凝視著林小楨,拿開了她的手,道:“這果子這會子吃,倒是有讓人清醒的作用,而且,雖然嚐果子,卻也在教人世道,不苦何來甘甜呢?”
“噗,你倒是領悟的更深層麵了,我就是覺得苦澀過後的甜,很入心,等完全熟透了,是酸甜的味道了,就沒有這種純純甜味,而且可能品嚐藥草時間久了,我對苦味沒有任何感覺而已!”
秦明風和兩個孩子摘了許多林小楨說的草藥,背簍裏都快裝不下了,便跑回來了。
瞧見林小楨和秦淨之在吃野果子,立即跑了過去。
“二哥,二嫂,你們怎麼吃這果子了,這果子可難吃了!”
秦淨之和林小楨見狀,相視一笑。
“難吃你們就別吃了!”林小楨說完,看著秦明風背簍裏的草藥,道:“你轉過來,我看看你都和兩個孩子摘了什麼玩意!”
秦明風立即背過身,林小楨看著一背簍的草藥,結果發現大部分都是雜草,她剔除過後,就剩下一小把的草藥,可以做泥膜用的,道:“看樣子回頭得好好教你們識別草藥了!”
秦明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我瞧著哪個都想草藥,就一塊摘回來了,下次注意!”
秦淨之看著太陽漸垂,天色也不早了,建議道:“回頭有空再上山吧,我們該下山去了,到家估計正好天黑了!”
幾個人都沒有意見,便轉身下山去了。
這會子下山,看著四周綿延的農田,金燦火紅的一片,林小楨不禁被這種景色所折服。
回到家中,秦觀月許是和木匠談事情,還沒回來。
幾個人都還不餓,秦明風便帶著孩子洗洗,早早睡覺了。
林小楨和秦淨之在院中,點了一盞燭火,開始整理她的藥草,然後碾碎做藥膜。
蚊子很多,秦淨之立即去弄了一些菖蒲籽點燃了,放在了林小楨的四周。
林小楨心裏甜絲絲的,瞧著那菖蒲籽,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笑道:“我記得剛來秦家,那時候還在老宅,蚊子咬的我睡不著的時候,你就會起床,過一會我就能聞道這種清香的味道,帶點煙熏的感覺,然後就能安睡了,原來一開始你就很喜歡我嘛,很在意我啊!”
秦淨之立即搖頭,道:“我可沒有!”
林小楨指著那點燃的菖蒲籽,道:“那就是證據,不然幹嘛我被蚊子咬,你就爬起來給我點這個熏蚊子?”
秦淨之勾唇促狹一笑,一雙狹長的眸子笑得眯在了一起。
“那是因為,你動來動去,擾我睡意了!”
林小楨聞言,有些窘意。
“切,我看你就是在意我!”
秦淨之笑而不語:“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不過瞧著林小楨那幼稚耍賴的架勢,還真可愛。
這時候,秦觀月推開院門,走了進來,有些醉醺醺的,似乎是在木匠家中喝了酒。
秦淨之立即起身,扶住了險些跌倒的秦觀月:“大哥,你怎麼喝酒了?”
秦觀月扭頭看著秦淨之,憨厚一笑:“淨之啊,我開心啊,如今去哪裏,人人都將你大哥當神捧著,哪裏像是以前,咱家落魄的時候,想給你借個賣藥的錢,都沒人借!”
“你說村裏人,咋都這麼勢利眼呢?有錢是爺,沒錢就是落水狗,我就是找木匠說個事情,一幫子村民都巴結著我,喝酒吃菜,弄的我都感覺像是在做夢……嗝……”
秦觀月說完,秦淨之立即扶著他坐在了一旁。
林小楨跑去廚房,倒了一杯茶,拿過來給秦觀月解解酒。
秦觀月喝過茶後,看著林小楨,又看著秦淨之,忽然哭了起來。
“小幀,老二,我對不起你們啊,你們一直在努力掙錢,給咱家掙情麵,可我一直在拖後腿,蓋個宅子也蓋不好,娶個媳婦都能差點害了你們夫妻倆陰陽相隔,別人一個個都來算計我,我還不好意思,老惹上麻煩,要你們來解決爛攤子……嗚嗚……大哥無能啊!”
說話間,秦觀月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光。
秦淨之和林小楨頓時皺起了眉梢。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讓我和小幀難堪嗎?”秦淨之沉聲詢問。
秦觀月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二個人,然後衝著林小楨問道:“小幀呐,你是不是也覺得大哥無能,大哥盡給你添麻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