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欽說道:“山匪狡猾,他的話我們一般不相信,上次活捉了那麼多山匪,沒有一個人說了實話,嚴刑逼供都不曾管用,所以我們也不指望山匪了,這才判決了他們,秋後問斬!”
“隻是山匪一向猖獗,周邊村落都慘遭毒手,不少鄉親們受害,不鏟除幹淨了,本官也不能放心!”
“最近正愁著沒有頭目,你們就送來了他們的二當家,據本官所知,如今青孤山山匪的頭目都被抓來,隻剩一些小嘍囉,群龍無首,很好攻陷!”
張紹欽似乎就認定了他們兩個人,這一番話說下來,明裏暗裏都在表達,他想要他們幫忙。
林小楨見狀,拉扯了一下秦淨之的衣袖。
她是想剿匪,畢竟李香蓮的慘案,她不想再看見,另外山匪已經屢次來犯,她怕日後來了城裏,不在家中,剩下的山匪找秦觀月他們尋仇,那就是後患無窮了。
先前就有這個想法,秦淨之一通勸說才放棄了。
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殺人,解決後患,林小楨很心動。
秦淨之正在猶豫,張紹欽說道:“這次剿匪若是成功,官府可以給你二人嘉獎,畢竟先前一直是你們捉拿了山匪!”
一聽到嘉獎,林小楨的心,蠢蠢欲動。
“張大人,不知道事成之後,可以嘉獎什麼呢?”
張紹欽沒想到林小楨如此直白,微頓之後,說道:“若是成功,到時候本官盡可能的想上級彙報,多討要賞銀給你們!”
林小楨又拉扯了一下秦淨之的衣角。
秦淨之瞧著林小楨那個興奮勁,立即答應:“既然大人如此盛情邀約,我們若是不答應,豈不是辜負盛情!”
張紹欽笑道:“既然你們答應,那三日後一早我們就出發前往青孤山,絞殺山匪老巢!”
秦淨之認真答應:“好!”
兩個人離開了官府後,林小楨瞧著秦淨之那嚴肅的模樣,解釋道:“我就是不想老出現這個事情,而且山匪屢次來犯,我想教訓他們一番,淨之,你不會不高興吧?”
秦淨之搖了搖頭,認真凝視著林小楨:“我沒有不高興,隻是覺得這事情多少有些危險,不想你以身犯險!”
林小楨咧嘴一笑,挽住了秦淨之的胳膊,十分自信開口:“你這麼厲害,我現在穩的一批!”
秦淨之雲裏霧裏的看向林小楨,問道:“你剛剛所說的穩得一批是什麼?”
林小楨撲哧一笑,道:“就是很安穩,很有把握的意思!”
秦淨之聞言也忍俊不禁的笑了。
“你倒是古靈精怪,為何我們兩家離得不遠,你說的很多話,我都有些不懂?”
“額……”林小楨眼珠骨碌轉悠一圈說道:“那是因為周遭人生活習俗都不一樣嘛,別說隔得不遠了,就連鄰裏之間還習俗不同的都多得是呢!”
“你說的也是,隻是楨兒你家那邊的話,確實挺好笑!”
林小楨不再說話,和秦淨之去了一趟市集,買了家用的東西後,便回村了,還指望能趕上定親酒席,熱鬧一番。
他們兩個人離開城門口的時候,一抹黑影站在屋簷上,憤恨的盯著馬車遠走,逐漸消失,然後才轉身鑽入了市井之中不見了。
紅袖樓的後院裏,一間屋子裏時不時傳來了響聲。
趙紅袖推門進入後院,急匆匆的去了那傳來聲響的屋子,隻見青葙臉色慘白,麵色很不好的躺在地上,僵硬著身子。
抬頭瞧見趙紅袖的時候,立即紅了眼眶。
“紅袖姐,我是不是身上開始潰爛了?可是我什麼都感覺不到,連摔下來都沒有痛覺,我這麼年輕,我不想死啊,唔唔唔……”
說著說著,青葙開始啜泣。
趙紅袖眸中閃過一抹不耐煩後,卻還是扶著青葙上了床,說道:“我已經找人去問過了,今晚入夜就有江湖名醫來給你醫治,你盡量別有動靜,不然的話叫其他人發現了,難免會告訴主人,到時候主人下令趕走你,我可就照顧不了你了!”
青葙聞言一怔,瞧著趙紅袖那滿臉為難的模樣,又想到秦淨之決絕的情形,忍不住發牢騷。
“主人若是知道,下令趕走我,那我走了便是,隻是我心裏不甘心,為何主人能對個醜村姑,那般上心?還有,紅袖姐,我們為主人賣命這麼多年,又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