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不是亂花錢麼,家中日子好過了,那也是小幀的功勞,你瞎做什麼主!”
林小楨立即附和:“大哥,我的就是淨之的,他做得了主,另外對於這件事情我也是讚同的,所以都一樣,東西現在都買回來了,你就別在多想了,咱家還不差這些錢!”
秦觀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現下也隻能這樣了,不過下聘等過門那天直接送過去就行,而且午後不下聘,還是先將東西放家中準備好,貼上喜字,回頭起早一塊送過去就好了!”
“嗯,好!”秦淨之答應一聲。
秦明風立即說道:“大哥,你得走回家了,這馬車已經裝不下了!”
秦觀月聞言,便道:“那你們先回去吧,我這就走回去!”
秦明風立即揚起長鞭,趕著馬車回家去了。
秦觀月收拾了東西,讓工人們散去後,便朝著自家走去。
路上的時候,碰見了趙福泉一臉愁相,秦觀月便喊了一嗓子。
“福泉,這馬上天都要黑了的,你往村口跑做什麼?”
趙福泉一看見秦觀月,眸中閃過一抹希望的光芒,然後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我本來是要去找你的,你今天咋收工這麼早?地基弄好了?”
秦觀月點點頭:“弄好了,所以可以歇息兩天,然後就開始起屋了,不過你找我幹啥?又在屠宰場受氣了?”
趙福泉搖頭:“不是,是,是想跟你借點錢,我家出了點事情!”
秦觀月聞言,立即擔憂問道:“啥事啊?我記得你家一日子一向好過,怎麼淪落到要借錢的地步了?”
趙福泉看了一眼四周,立即貼在秦觀月耳邊小聲解釋了一番。
秦觀月聽完之後,立即不悅的看向趙福泉:“你咋能幹這種事情,這回被訛上了,讓你賣婆娘,你日後日子還咋過?”
趙福泉頓時痛苦的蹲在了一旁,捂著頭很懊惱:“我也不知道咋地,當是迷迷糊糊的就中了套,觀月,你幫幫我吧,我現在都快愁死了,我不能賣了媳婦,雖然她不能生娃,卻也跟了我三年五載了,而且我爹娘要是知道會打死我的!”
秦觀月看著自己唯一的好友,趙福泉難成這樣,但是怕他日後不改,又會沾染嫖賭,便道:“我隻借你這一次啊,下次再犯,別怪我不顧兄弟情誼,另外,每個月你都要拿出一半做工的工錢還給我!”
“好好好,我這次一定痛改前非!”趙福泉立即答應。
秦觀月便從腰間掏出了五十兩的銀票遞給了趙福泉,道:“這可是我家的蓋房銀子,我先拿出一些給你,日後可沒有了啊!”
“觀月,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我保證日後不會再去拿花柳之地,和她們喝花酒賭博了!”
趙福泉收下銀子,一頓感激之後,便回家去了。
秦觀月瞧著趙福泉走遠的身影,心裏有些不踏實,不過,趙福泉先前一直接濟自己,這份恩情,他必須得還。
隻是借出去了五十兩,他這些天買馬齒莧才掙了二十多兩銀子,回頭蓋房不夠,可如何和小幀開口?
想想,秦觀月的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但是反悔無效,隻能想辦法解決了。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一股肉香味飄出院子,隔壁汪厚強家三個孩子都蹲在自家門口嗅著味道,饞的不行。
汪厚強瞧見了秦觀月回家,立即喊了一嗓子:“秦大哥,你家不是被山匪洗劫一空了嘛,咋日子還這麼好過嘞?瞅瞅這燉肉的香味,簡直饞死人了!”
秦觀月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汪厚強,說道:“你家才被山匪打劫了嘞,而且,青孤山那幫子山匪都被官府抓起來擇日問斬了,你難道不知道?”
汪厚強有些不敢相信,道:“真的?”
秦觀月輕哼了一聲,道:“自然,我家銀子乃是皇上欽賜,有官府保護嘞,那幫山匪來了又如何,還不是被官府給剿滅了,日後你少對外麵胡說,我家日子好過著嘞!”
說完,秦觀月走進了院子,關上了院門。
他本是不想理會汪厚強,但是就見不得他那張碎嘴子在外麵亂傳,然後一個個自然而然的都開始議論是林小楨的過錯,不那麼張揚,又豈會空歡喜一場。
這幾天聽得不少,聽得秦觀月煩悶不已,偏偏林小楨和秦淨之也不解釋,讓不少鄉親們一頓諷刺。
秦觀月隻能親自回應,可萬不能叫別人小瞧了林小楨,又故意抹黑她。
汪厚強站在門口,思慮了一番,心想秦觀月說的難不成是真的?若是真的,那他得好好巴結秦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