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深喊道:“小幀妹妹,記得關門!”
林小楨回頭看了一眼橘深,眼神中布滿了不爽。
似乎對於小幀妹妹這個稱呼,她很不喜歡。
橘深眯著眼睛溫柔一笑,林小楨立即回頭走進屋中,關上了堂屋的木門。
秦淨之淡淡的瞥了一眼橘深,收回目光後,便站在原地,準備等著林小楨出來。
橘深勸說一句:“妹夫,不如我們移步一旁的側屋,喝杯熱茶?”
秦淨之淡然拒絕:“不用了,我等著楨兒出來!”
橘深又勸一句:“妹夫難道不想知道楨兒家裏的狀況,和要麵對的麻煩?”
秦淨之聞言,緩緩扭頭,別有深意的瞧著這個總是笑眯眯的橘深,沉聲開口:“既然如此盛情,那請挪步!”
橘深立即伸手指著一旁的側屋,十分恭敬有禮:“妹夫請!”
秦淨之淡然的朝著一旁的屋裏走去,橘深緊跟而上。
緊閉大門的堂屋裏。
這會子屋裏點燃了一排燭火,林小楨走進來才看清楚了,燭火擺在一排牌位前麵,蠟燭不多不少一共十三個,而桌子上供著的牌位也是十三個。
林小楨瞧著牌位上的名字,一個個看過去,隻有一個最小,上麵寫著愛女鍾英茹之靈位。
“鍾英茹!”林小楨小聲的念了一遍。
鍾兆雲坐在牌位麵前,無奈的哀歎一口氣後,道:“沒錯,她就是你的親生母親,鍾英茹!”
林小楨也猜到了,她走到牌位麵前,瞧著十三個牌位,又看著身旁坐在木輪椅上的鍾兆雲,不由得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你就潛伏在這裏,卻不來與我相認,偏偏要耗到這個時候?”
鍾兆雲目光幽深了幾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先前運鏢遭人暗殺,受傷昏迷,是我的兄弟,也是橘深的爺爺救了我,隻不過我一年前才蘇醒過來,回到家裏的時候,才發現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而家中十三口人均遭滅口!”
說到這裏,鍾兆雲的眼神都冷冽了幾分,身子隱隱約約在生氣的微顫。
林小楨微凝眉梢,回想著雲恒說的話,順著鍾兆雲的話說到:“所以,是百毒穀的人滅了整個韶光鏢局?”
鍾兆雲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有點小聰明,若不是你身上還留著我鍾家的血脈,我連你都殺了!”
林小楨頓時額頭布滿黑線,沉聲道:“此事與我無關啊,你可別殺我!”
鍾兆雲語氣中含有一絲恨意和無奈,道:“你是我唯一的孫女了,我怎麼可能殺了你?”
“那你之前幹嘛找人監視我和我男人?”
鍾兆雲扭頭抬眸看了一眼林小楨:“爺爺打探孫女目前的情況,天經地義!”
林小楨狂翻一個大白眼,雙手環胸的看向了鍾兆雲,沒好氣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之前雇傭的那兩個莫邪草原的刺客,差點殺了我和我男人?”
鍾兆雲輕哼一聲,眸中閃過一絲鄙夷:“我孫女和孫女婿若是那麼容易的被殺了,那我不要你們也罷,鍾家從來不要廢物!”
林小楨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心想這老頭是毒舌加冷血嘛?簡直沒愛了。
鍾兆雲忽然開口,充滿了命令:“跪下!”
林小楨微微一愣,忍不住抗議:“老頭子,你這脾氣臉色轉換的太快了吧,好端端讓我跪下做什麼?”
鍾兆雲緩緩抬手,隻一彎手指頭,頓時手臂上的機關短箭便露了出來,叫林小楨看的清清楚楚。
“這牌位上的人都是鍾家的人,是你的嫡係血親,這麼多年都沒祭拜過,現在讓你認祖歸宗,你也可以不認,那麼下場就是嚐嚐我這奪命箭的滋味!”
林小楨頓時投降,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還忍不住抗議:“老頭子,不帶你這種威脅人的,你好好跟我說我不就跪下了,怎麼說這上麵的人都是我的親人,對不對,你幹嘛非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真是傷感情!”
說實話,林小楨還真不想跪。
但是,現在這老頭子好像脾氣很不好,隨時會變,為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小命,她就隻能乖乖就範。
不過林小楨心裏暗暗發誓,日後有機會一定要整整這個脾氣古怪,陰晴不定的老頭子。
鍾兆雲卻毫不在乎,繼續鐵青著一張臉命令道:“先給你娘磕三個響頭!”
林小楨無奈的撇了撇嘴,彎身磕頭。
“再給你奶奶叔叔嬸嬸舅舅們磕三個響頭!”
林小楨又磕了三個響頭之後。
鍾兆雲緩慢的從袖袋中掏出了一枚通透明亮的羊脂白玉做成的玉佩,上麵刻著一個鍾字。
“好了,從今以後,你就是韶光鏢局的少主了,這是韶光鏢局少主的令牌,你要保存好了!”
林小楨真是完全適應不了這個鍾兆雲的心情態度變化,她微擰眉梢,安靜的盯著麵前的臉色變得溫和幾分的鍾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