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營心裏還不痛快呢,這會子自然破罐破摔,不高興的喊道:“滾滾滾,就跟老子占你家什麼便宜了一樣,你要不是眼紅人家秦家,想借故發泄,你會幫老子?哼,小子,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老子看不出來,你打的人,你自己去賠錢,老子可不管!”
張順聞言,氣得渾身顫栗,緊緊捏起了拳頭站起身,目光冷漠的看向張營:“大伯,既然你連這種沒人情味的話都說的出來,那行,日後我和你家也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張順也沒有多說其他的,快步匆匆的離去了。
張營瞧著張順離去的身影,有些生氣的狠狠的捶了一下地,然後朝著身旁裝死的張老婆子催促道:“人都走光了,還演啥,還不趕緊扶我起來回家!”
這一摔,張營的身子骨也吃不消,這麼久都沒緩過來,怕是傷筋動骨,要歇上一陣子了。
張老婆子緩緩的從地上坐起身,瞧了一眼四周沒人,趕緊爬起來扶著張營,費勁的朝著自己家走去。
等回到家扶著張營躺在炕上,又走回去關上院門後,張老婆子愁容滿布的進了屋子,急的都淌眼淚,忙問道:“老頭子,這下該怎麼辦啊?秦家看樣子不會輕易的放過咱們了,鬧去了官府,咱們定要吃虧啊!”
張營緊蹙著眉梢,躺在炕頭,一聲不吭。
張老婆子在屋裏來回走動,嘟囔道:“我就說不要惹事,現在好了,事情一下子鬧得這麼大,都不可收場了,咱們老了老了出點事沒關係,可不能連累了咱得兒子和孫子啊!”
張營聽著念叨就煩,忙嗬斥一句:“行了,咱倆惹得事情,關兒子什麼事情,他在城裏帶著他媳婦孩子好生過活就行,這件事情我可不許你去告訴兒子!”
張老婆子抬手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淚,連連點頭:“是,我不說,可咱們也不能就這麼在家裏等著秦家告咱們啊,老頭子,你就給秦家服個軟,道個歉還不成嗎?那瓦塊的錢,咱賠不就行了,非要鬧去官府嗎?”
張營已經丟了臉麵,若是再給秦家一群小輩賠禮道歉,他日後還怎麼在村子裏混?
可是不賠禮道歉,真的告去了官府,他打砸了秦家的東西還是要賠的,到時候弄不好還會挨幾十棍殺威棒,他都一把老骨頭了,怎麼受得了?
張營越想越急躁,陰沉著老臉,半晌過後,看向了自己的老婆子,小聲道:“那你將咱家兩隻雞都抓去,再買點糕點!”說話間,張營又從炕頭的櫃子裏,拿出了一袋碎銀子,約莫五六兩銀子,遞給了張老婆子:“順便將瓦塊錢一並賠給他們,就說我們錯了,張順打了秦觀月的事情讓他自己解決去吧,老子才不給他擦屁股!”
張老婆子一聽,滿臉為難的看向了張營,埋怨一句:“現在你倒是願意服軟了,剛才你咋不直接道歉,你不想去丟人就叫我去,我這鬧成那樣了,我也不好意思去了啊……”
張營立即怒吼:“老子都摔的不能走路了,你不去,難道讓老子爬過去?”
張老婆子嚇得立即接過了錢袋子,跑出屋去。
秦家。
林小楨剛給秦觀月處理好身上的淤青,還有固定了骨折的手,就瞧見李月芽和李水楊一起走了進來。
“觀月,你沒事吧?”李月芽焦急的走到了秦觀月的身旁,滿臉心疼。
李水楊則是將手中搬著的陶瓷罐子放到了石桌上,說道:“我娘正好熬了骨頭湯,聽聞了村頭的事情,就抓緊熬了叫我和姐姐送過來,說給觀月哥補補!”
秦明風和秦淨之在廚房忙活,瞧了李水楊和李月芽,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
秦觀月因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怕李月芽嫌棄自己沒本事,不好意思抬頭,低聲開口:“替我回去謝謝三嬸,我沒事,你們也別太著急了,就是皮外傷!”
李月芽坐在了一旁的石凳子上,喊道:“觀月,你給我看看你的傷勢,疼嗎?”
林小楨立即識趣的站起身,說道:“月芽姐,大哥臉上的淤傷還沒有抹藥,你給幫忙弄一下,我去幫淨之熱一下骨頭湯,晚上你和水楊就在這裏一塊吃吧!”
說完,她飛快的離開了石桌,奔著廚房棚子離去了。
李水楊尷尬了一下,道:“我有事和三子說!”說完,也閃開了,跑去和秦明風一起擠著燒柴火,讓秦觀月和李月芽二人在大樹下獨處,培養培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