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反正那個死傲嬌王爺有錢,五千兩銀子或許對人家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她才不會心疼那家夥。
於是,揣起了銀票後,林小楨擦了擦臉,便走出了院子,去了隔壁。
院門太破舊了,便沒打算鎖上。
此時,皎潔的月光照在長滿了荒草的院子裏,林小楨拿著手中的蠟燭,快速的朝著屋中走去。
進了屋子,她關上大門後,下意識的瞧了一眼掌燈的大房間,心想朱翊那個死傲嬌應該睡下了,於是立即轉身進了小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
秦淨之已經褪去了長衫,隻穿著裏衣躺在了換好了被褥的床上。
一根蠟燭已經燃燒了一半,立於桌子一角。
秦淨之瞧著林小楨進來,這才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她:“剛才在那邊發生了什麼,好似有點吵?”
林小楨想著自己用過的牙刷被朱翊用了,覺得此事說出來也不好,便搖了搖頭。
“沒什麼,不過是想到朱翊住在家中,覺得不爽快!”
秦淨之勾唇淺笑著,拉著林小楨坐在床畔,緩聲勸道:“他在這裏未必是壞事,另外雖然表麵上他隻讓我們當他是尋常人,可萬一心裏記仇,日後對我們不利,所以不需要和他計較,他自己開心便行了!”
“簡直腦子有坑!”林小楨小聲嘟噥了一句。
秦淨之卻沒打算和朱翊樹敵,心裏還有另外一種打算。
“總之,咱心裏清楚是什麼關係就好,你也不必太往心裏去!”
林小楨點了點頭,旋即看了一眼四周,又瞧著秦淨之問道:“你來了這麼久可有什麼異常?”
秦淨之搖了搖頭:“沒有!”
林小楨想著那血手印還是有些滲人,皺眉問道:“那你覺得今晚可會出現?”
秦淨之沉思了片刻後,搖頭道:“怕是不會!”
“為何?”林小楨有些意外。
秦淨之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疑惑著開口:“我方才叫了武辭問了一句,血手印的事情他有些了解,是江湖上的一個暗殺門派,叫血盟。”
“相傳血盟的人,隻要出現,那家均要滅門,然後留下一個血手印留下記號!”
“此門派行蹤極其隱蔽,江湖人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消失,但是又一點可以決定,隻要一旦有人雇傭他們,他們出手,必然血染大地,不留活口!”
林小楨聽著這些話,又看著秦淨之:“所以,那人留下了血手印,卻沒有立即滅口我們,或許他根本就不想殺我們?”
秦淨之點頭:“對,而且羅姨之前說這裏鬧過鬼,若是那個時候他就在這裏,那羅家一家子又怎麼會安然活到現在?”
“所以我推測,他又可能和羅家有關聯,所以隱秘在此,但卻不想大開殺戒,血手印不過是警告我們離去,可為何又不敢出手,那有可能他覺得對付我們沒有把握!”
“不然就是還有其他的因素,我暫時還想不到太多!”
林小楨點點頭,又問道:“那你覺得和你有關嗎?”
秦淨之搖了搖頭:“應該沒有,這幾日我已經出手,幾乎已經沒有可疑之人在這裏,若那血盟的人是,他又為何一直不動手?”
“所以你還是認為,那人可能是和羅家有淵源,可我們現在住在這裏,無視他的警告,他會善罷甘休?”
秦淨之搖了搖頭:“不知道會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今晚一定不會出現!”
林小楨聽到這裏就覺得奇怪了:“你為何會這麼想?”
秦淨之指了指牆上,林小楨扭頭瞧過去,卻發現什麼也沒有,不由得皺眉:“牆上怎麼了?”
“不,我是說另外一邊的朱翊,他也住在了這裏!”
林小楨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狂翻一個白眼:“這和朱翊有什麼關係?”
秦淨之勾唇微微笑著:“你當朱翊真是隻身一人來這裏的?他的身份必然有暗衛守護,能當皇家暗衛,在武林都是數一數二,一般人不敢輕易的冒犯!”
林小楨這才恍然大悟,道:“所以,那人怕失手暴露自己,隻要朱翊在,他一定不會再出現?”
秦淨之微笑著點頭:“若我是他,我也不會以身犯險!”
林小楨忍不住勾唇一笑:“那這還真是沾了朱翊的光了!”
說完之後,那種緊張感覺消失以後,林小楨忽然瞧著秦淨之溫柔的盯著自己,暈黃的燭光映照在他臉上,顯得格外溫馨。
秦淨之也盯著林小楨,眸中蘊含著濃情蜜意。
此時二人難得獨處一室,秦淨之低聲呢喃:“楨兒……”
林小楨羞紅了臉頰,答應一聲。
秦淨之慢慢的靠近,然後低頭想要吻住那泛著誘人色澤的唇瓣。
忽然,小房間的門被敲得啪啪作響。